手。
“别动!”项泽恩命令道。
唐森爱噤声,只能瞠着眼,任他看个够。
项泽恩里里外外地将她左脸上的红肿看个清楚,连被尖锐指甲划伤的微细破皮处都没放过。
“可恶!”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他骂了可恶?
“那个家伙的女人竟敢打你?”项泽恩怒道,身上惯有的淡漠气息被飓风般的暴怒淹覆了,哪还有淡漠可言?
方才听她讲电话,他大致明白了情况,原来那个姓钟的男人已有女友,竟还参加联谊招惹她,害她在街上被自称是他女友的女人大打巴掌。
那男人真是个祸害!早知道他就应该在那男人第一次送她回家时,彻底警告那男人别接近她!
他果然都听到了!可是,他怎么比她还生气?
唐森爱想缓和气氛“我没打输她,我扯断她好几根头发,让她尖叫连连…”
项泽恩无奈叹息,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她的伤可让他心疼得很!
“很痛吗?”他问。
这三个字,让唐森爱把她还抓伤对方手臂等话给吞下去了,乖顺地点点头。
在他面前,她似乎无法逞勇,会毫无意识地表露出脆弱“我好倒霉。”
项泽恩凝定着她,松开扣住她下巴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你眼光真差,我一眼就看出那个人品行不良。”
唐森爱一脸吃惊“你见过钟先生?什么时候?”
“上次你喝醉酒时,我在阳台上看到他送你回来。”当然,对方的脸他没看清楚,只是他非要批评那男人一顿,才能泄心头大恨。
他竟在阳台上看到了!那么他是否有猜出,这几天她没回来吃晚餐,都是跟钟先生在一起?
她竟然会感到心虚,项泽恩又不是她男朋友,为什么她会觉得对不起他?而且,他又提到喝醉这字眼,让她心绪暧昧得难以面对他。
项泽恩看她低着头,像在回避什么,略带干涩地道:“我来帮你擦药吧!”
他从柜子里取出了医药箱,先替她进行消毒。
唐森爱痛得想转开睑,却被他扳正,不得不直视他,心儿扑通扑通地响着。但很快地,她又痛得龇牙裂嘴了。“好了,不要擦了…”
“我帮你吹吹。”项泽思想哄她,突然冒出一句,朝她的脸呼出微风。
唐森爱难以相信他孩子气的作为,大笑出声“哈,好痒,不要了…”
项泽恩勾住她的下巴继续吹,唐森爱真想朝他的脸巴下去,后来还是意识到他们几乎快脸贴着脸,才害臊地推拒着他。
“你…你把我当成要『呼呼』的小朋友啊?很脏耶!”她双手抵着他,十指张开,贴住他胸口,一脸害羞。
项泽恩看她的样子像在撒娇,心情大好地哄道:“好,我不呼了,睑转过来,我帮你消毒…我保证,这次会更轻一点,不会让你痛的。”
他的声音温润中带有宠溺,滋润了唐森爱的心,让她忘记脸上的疼痛,还有今晚受到的委屈,他简直温柔到让她想哭。
和劈腿的钟先生相较起来,他真是好上千百倍…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已经心有所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