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有没有闻到一酸酸的味？”在打理偏房的并也忍不住问。

“跟娘不一样…”他童言童语地说他的观察。

“并也，这房间待会再整理，先去准备浴池。”

十字大街再往南走过一条街，就是旧金河，两岸的销金窝这时辰可安静得很。“大少，还是让小少爷来吧，外那么。”大风茶肆二楼临街的厢房，并也探窗外，不住地睇着金之

可话说回来，大少本来就是个难以摸透的人，行事全凭心情的。

“是。”

金如玉凉凉地看着他，看到并也摸摸鼻，乖乖地闭上嘴，站到一旁。

金之乐一双直睇着他。爹的长发放下，乌亮发丝披在肩上，衬得那张面容更显柔俊，而他的肩很宽，膛看起来很厚，还有…

然而有个穿海蓝缎绸领衫…副小鲍模样的男孩，就站在大风茶肆外的十字大街上。

并也傻极了。这样还不能证明？

并也不禁大笑。“要是一样，那就糟了。”

金之乐垂下小脸，抿起小嘴。“十天了。”

他回答不来，那就是有。

夏的崆峒城，气人，愈近中午，市集上的摊贩早已收摊走人，在路上行走的人少得可以，全都躲茶肆堂里喝凉茶避暑了。

“姨是谁？”

正着中衣的金如玉瞥他一，勾笑得坏心。“放心，就算多了一个他，我也一样疼你。”

“娘的腰间有没有伤？”

并也飞也似地跑了。这真是太好了，多了个小少爷，大少有了新的可以玩的对象之后，往后应该就会放过他了吧。

“对了，待会你去跟如秀要几件不渝的新衣给这孩。”走到浴池外，金如玉才低声吩咐着，那声量刻意压低就像是怕吵醒了金之乐。

“喔。”并也闷声应着。看大少抱着小少爷的手势是那般轻柔，要说他心里不承认这孩是他的，谁信？

不自觉地轻柔将孩搂怀里，微抬，便见并也已心思细腻地取来大布巾，他接过手，起将孩全包覆得妥贴，才给并也，接着打理自己。

金如玉扬眉，将坐在旁的孩拎怀里，往他上一闻，眉微皱起。“你今天没洗澡。”

“…是吗？”金如玉将他拎到面前，看他忍着泪，不禁暗恼自己似乎是猜错了。

“唉，大少也当爹了呀。”并也将金之乐抱在怀里，轻柔地拭着他的发，那发丝细乌亮，就跟他家大少一样。

“娘的后事呢？”

“我自己照顾自己，隔的姨也会拿膳给我。”

“娘临走前托姨理了。”说着，小脸贴到爹肩上，睛。

金如玉问，却始终没听到孩的回应，垂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并也愣住，不敢置信地瞪着大少。

金之乐张开小嘴，显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相对的是，他的错愕印证了金如玉的猜想。

“你娘…多久前去世的？”

“都还不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

一会，金如玉抱着孩到浴池，想了下，脆宽衣解带，陪他一起泡澡。

“嗯。”他用力地。

想了下，用过膳之后，他直接把金之乐打包回他的无忧阁。

唉，大少不但表早不一，也很明显的言行不一呀。

“我…”金之乐羞窘地垂下。

金如玉把金之乐抱回怀里，淡声:“明天派人通知晁爷，就说饭局改在城南的大风茶肆。”

原以为他并不伤悲，那是因为他的娘亲并未死去，可如今瞧瞧，这孩…真是像他。虽然痛着，也没必要昭告天下，而笑着不过是习惯罢了。

“之乐，你以前也跟你娘亲一起泡澡？”不着痕迹地试探着。

天气，再加上光是要他鼓起勇气金府，就让他在门外努力了好久，害他了好多的汗。

“那…这几天，是谁照顾你？”莫名的，他的心有发，将孩拥了怀里。

孩全都像足了自己，完全找不到他娘亲对他的半影响，让自己本没有线索可循。

所以，孩的娘实是那晚救了他的姑娘，对不？

“大少，你不能老是这样陷害我，这样我早晚会被我爹打断双赶府的。”他一脸哀怨地求饶“大少应该要把心思放在这孩上。”

还玩？到底有没有这么好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