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邪冷。“可据我所知,凤翎不是与那金大少订了终身,甚至还替他生了个儿子?”
话一出口,凤翎眼皮子一跳,想起金如玉先前故意在大风茶肆里,故意宣扬两人是夫妻…这话也传到这人耳里了?
如此一来,可会影响他金家与官场的连系?
“大人,那是千真万确的事,今日一早奴家和凤姑娘在布庄碰头时,适巧遇到金三小姐,还听金三小姐说,凤姑娘是她未来的大嫂呢。”在一旁的褒妍闻言,立刻插嘴。
饶亦骅攒起眉,像是在想着什么。
“大人,这事要是属实的话,大人岂不是被这两人给愚弄了?”朱书德再接再厉,非要两人付出代价不可。
“真有这事儿?”饶亦骅冷冷地盯着金如玉。
他闭眼笑了笑,正要开口时,后一席的晁献乙忙回道:“大人,不就是逢场作戏?”
这话,让金如玉喔紧拳头,却不能反驳。
“是吗?可是那一天在大风茶肆里,我听人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在茶肆里头一家三口,好不亲昵。”他朱书德岂能放过这机会,要是不让饶亦骅怒火中烧,要他怎么出一口气?
“大人,这是蝗洞城花楼里特有的游戏,不就是假扮夫妻这游戏谁没玩过?”晁献乙缓颊道。
“谁在问你?”饶亦骅不耐烦地说,看向金如玉问:“金大少,这事情究竟是如何?”
他勾着笑,余光瞥见晁献乙扬笑不断地使眼色…已经演了半出的戏,要是在这当头喊停,献乙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但要他说出违心之论…他曾几何时得如此亏待自己?
“金大少?”饶亦骅瞧他不语,不禁哼了声“要真是如此,本府也不夺人所爱,你就…”
“大人,你只问他就不问奴家了吗?”凤翎扁起嘴道…双勾魂眼显得楚楚可怜,好惹人怜爱。
“好,你怎么说?”
“那件事,不过是金大少要我演的一出戏。”她笑睇着饶亦弊,眼角余光注意着金如玉。“大少被他爹给逼婚呢,天天安排着说媒,这事在崆峒城谁不知道?大人要是不信,尽管问去。”
“就算如此,又是为何找你作戏?”
“大少不想被逼婚,所以便托我作足戏再借二少的儿子,假扮一家三口,就是为了让那甘家布坊的千金死心。”她扬笑,内心却是万般辛酸。“今早遇到金三姑娘,那是因为金三姑娘相信我俩真要成亲,才会要送我一份礼,如此罢了。”那是她的良人她的子,却得要说成一出戏…岂不可悲?
可她能不替他解围吗?纵然不知他为何犹豫,但可以想见他必有原因,那是不能说出的事,抽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喔,真是如此?”饶亦骅看向金如玉。“这么说来,金大少真是在作戏?”
他抿了抿嘴,万般无奈地淡笑口“不就是…逢场作戏?”说着,不禁看向凤翎。
悲哀,原来他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候。
他居然还得要她委屈自己来解围,明明是真情至性,却得说成逢场作戏,亏待自己还得委屈她…他闭上眼,暗暗起誓。这饶亦骅的乌纱帽,他要是不能摘下,他金如玉也算是白活了!
“大人,怎么可能,这事…”
朱书德还要说什么,饶亦骅却不耐地挥手,要他闭嘴,又问着金如玉“金大少是人中龙凤,想必有许多姑娘的芳心为你蠢动,怎么你会至今都未成亲?”
“那是因为我还没遇到心动的人。”事已至此,他豁出去了。
他非要找到饶亦骅买通内务监所得到的宫中珠宝不可…为今之计,就非得要朝饶千金下手才行。
凤翎心头发痛着,却只能垂睫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