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敢相信,你竟帮了我的仇人,竟还在我的前和仇人的千金搅和在一块…”她知
时怒极,却又不知他有什么盘算,非但不敢发作坏他好事,甚至还替他隐瞒。
“我不能沐浴吗?”凤翎冷凛着脸反问“难不成我要沐浴,还得要金大少同意?”
金如玉说不一个字。
“…然后?”他垂睫,想象凤家被抄家的那一晚。
“金如玉,你这是什么神?”她恼怒
。还没开
,光是他的
神就令她发火,仿佛他正在检视她是否背地里
了什么。
“不!我爹不是个会贪污的人,他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我记得有人曾经上门要送贿,被我爹斥责离去。这样的人,你认为会贪污吗?”她问着,随即又沉声:“好,就算我爹贪污好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他饶亦骅凭什么带着官兵抄我凤家?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内阁副首辅,他凭什么这么
?”
“凤翎,你把话说清楚,你和饶亦骅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饶亦骅是灭我凤家一门的人。”
“下我无法对你多
解释,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我光是看到你偎在饶亦骅怀里,我都大动肝火了,又怎么可能跟饶珠仪有关系?”
“对,是他…他要轻薄我,而我不从他就以刀砍过我的腰。所以我怕…我怕男人靠近我,不只是因为你对我…”
知自己不该动怒,可他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添油,让她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凤翎的咄咄人,金如玉微恼
:“你今天不应该
现在这里,你答应过我,不再陪侍。”
“岂只是认识。”
“你…”金如玉怔住。先前她认得饶亦骅时,他便觉古怪,如今再听她这么说…“你认识他?”
原来她的恐惧是来自那段记忆,而他的行为无疑是加了她的恐惧,他一再失控地伤害着她,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会动肝火?”她哼笑着。
这话一喊,守在外
的并也,赶忙绕了圈,就怕声音太大,传到外
去了。
“凤翎!”
“我是…”金如玉是有难言,在心底暗暗记了晁献乙一笔,决定日后非讨回不可。
“我不是很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是那一晚…饶亦骅带着大批官兵搜查我家,说我爹贪污。”
被他一吼,她更是忍不住怒火“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你金家竟然帮助饶亦骅那个狗贼!”
虽说他明知她不可能和饶亦骅亲近,但没问个清楚,他心里就是不踏实。离席时,名义上是要请饶珠仪回席,但他不过是要趁机接近她,而她也适巧邀他到她的院落坐坐,如此大好时机,他岂会放过?
金如玉皱起眉,不急着追问,等着她娓娓
来。
气走向前,便见金如玉已经走到亭外,不带笑意的
眸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确定她——
然而饶珠仪缠着他不放,教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离开,回主屋时才发现,筵席早已经散了,听并也说,她是和饶亦骅一离席的。
“你沐浴过了?”他哑声问。
“凤翎。”
胧月光。
“是他。”他说得毫不犹豫,万分肯定。
他微诧。她举手投足之间有淡雅风情,原以为那是寒烟阁特地调教的,如今才知
那是因为她
官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拉着她石亭。
“是吗?我不应该现在这里?”她哼笑着,尽管不施脂粉,
目依旧勾魂。“
现了又如何?我并没有阻止金大少追求所
,不是吗?”
“你知我腰间有伤吧…”凤翎喃着,又直盯着他。“你知
那伤怎么来的吗?”
“逢场作戏,是不是?”她笑得妩媚。
“我听说是如此。”
而她说的满门抄斩一事…他有印象,曾经听闻过。
这事让他心里极不舒坦,明知不该趁夜找她,但没问清楚他肯定无法
眠。
凤翎恼火地挥开他的手。“你在乎吗?你不是只顾着和饶千金聊得愉快,就连筵席结束都没见到你的人。”
“八年前,我还是京城侍郎小千金,有爹娘疼、有兄姊
,拥有人世间最极致的幸福,但我的幸福就在八年前的那一晚,被饶家父
给彻底毁了。”凤翎说着,
目闪动着微洋
光。
“我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