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刚到城里不久的外地人,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喜丹基本上一点也不相信她的推断。“你看看,这悬赏告示上可是你女装的模样,既是外地人,怎么会对你这么了解?光看一眼你的少年就知道你是个姑娘,连姓啥名谁、家住哪、睡哪间房都知道,先是把凶刀藏在你床下,又将你的长相报给官府。”
轩辕意沉吟了。这的确不单纯。
“关于家世这个推论,可有依据?”他问。
“对方衣着华丽,而且短时间就能召集那么多人来追杀我,这些钱都不是普通人家花得起的啊。”要是在现代,得是有钱又有权的人才能做到,她想在这个古代应该也是差不多。
“或许凶手在城里有亲人或朋友,透过亲友帮忙才会这么清楚你的事。”轩辕意推论。而且真凶的朋友或亲人还得有权有势,这样才说得通。
江芷涵蹙眉,表情凝重。“问题是官府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定了我的罪?还发出死活不论的悬赏告示,这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轩辕意微微眯起眼。或许官府就是存心的,而这也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
是县令大人想尽速结案,好显示自己卓越的办案能力?还是本就昏庸无能,无法明察秋、勿枉勿纵?抑或者…另有隐情?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道:“如果要你指认,你还认得出来吗?”
“当然认得出来。若有笔墨纸砚,我还能画出来。”
“你会丹青?”
“会,我爹从小便教导我,直到他去世。”不止尹春风,她也是从小学画的。
“与你爹相比,功力如何?”轩辕意蓦地想起当年她爹为她画的,那幅栩栩如生的袖珍图画像。
“爹说我青出于蓝。”江芷涵老实道。记忆中,尹家爹爹是真的有这么说过,况且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
不过…莲真公子知道尹家爹爹丹青功力如何吗?
“那好。”轩辕意点头。“到府城的时候,找家客栈住宿,你来绘出凶手的画像。”
“府城?”江芷涵疑惑。不是京城吗?
“信阳府。”
搜寻了下大脑的记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信阳府的地理位置。
“可我们不是往北朝京城去的吗?”信阳府在西边,若要到京城,绕道信阳府是多走了一大圈啊!
“一开始是往北没错,不过明日一早,要开始往西,先到府城。”
“莲真公子有事要办?”
“是。”轩辕意缓缓地露出一抹浅笑。“我们要拦轿申冤。”
“饭桶!”沉沉怒吼翻天响起,华丽厅堂里,郭嘉忠愤怒的抓起凳子朝跪在堂一下的男子丢去。
砰的一声,凳子结结实实打中堂下男子的肩膀,可男子却连眼都没眨一下,还是一动也不动。
“连个女人也抓不到,你还有脸回来禀报?应该直接抹脖子算了!”郭嘉忠生气的说,暴躁的来回走着,有时气极,便抬脚踢翻最近的凳子。
该死!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报——”堂外,一名侍卫匆匆来至。
“进来!”郭嘉忠招手,侍卫立即快步走进。“有什么消息?”
“回大人话,有人看见那辆马车里的人确实是尹春风没错。”侍卫报告。
“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了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