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团的伙伴。”并肩坐在木廊上,他闲聊的向她介绍。
“我们最久的认识十几年了,那个理平头的是我们团里的Key波ard手,他和我们住同一栋,昨天我原本就是要下楼找他。”
“嗯。”席儿轻轻颁首,她知道他们刚才有聊到她,但因自己也在与他对话,所以没听仔细。
“老实说,我真的以为我对面那间屋主若不是投资客,就是人不在国内。好啦,虽然我工作的时间很不规律,不过这也太神奇了吧?两年多耶,我竟然没看过你出入过。”他觉得夸张的道。
“因为…我出入的时间也不一定。”席儿找了个最安全的说法解释。
“哦?”没料到她会接话,Mai趁机追问“你的工作和我一样时间不规律吗?”
“我在家写小说。”这足以解释她的作息。
“难怪。”他笑,担心过于直接的问题会令她反弹,决定换个问法,将话题带回自己身上。“不过我放假时常在家里写歌,弹琴弹整天的,你怎么没冲过来抗议?”
“很想。”想起那些噪音,她直接反应道:“吵得我没办法睡觉。”
若是完整的演奏还能骗自己是催眠曲,偏偏都是断续的试验曲调,完全等同噪音。
“呢,不过我至少都是上乍九点、十点后才会发出噪音哦,晚上最多搞到八、九点,绝对在正常的作息时间内。”他连忙替自己辩解。
可是她作息不正常呀!“所以我才没冲过去。”她避重就轻的回答。
昏黄的灯光落在廊上,外头夜色笼罩,皎洁的月亮高挂,黑夜一片清朗。
Mai看了眼身旁的人儿,谈话中,她一直望着外头夜空,褐发随着屈膝环抱的姿势披散在肩上。
虽然已经不再警戒,但她身上的寂静感依旧如此强烈,与那冲突违和的五官发色一样,她和周遭环境乍看会以为格格不入,然而实际感觉却又如此契合、美丽,就像幅画。
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有过如此丰富的感受。
“席儿,你自己住吗?”
“嗯
“单身女子很危险。”
“嗯,所以我都趁人少的时段出入,降低风险。”
Mai喷笑。“看不出来,你也会来这招。”
席儿转动眼珠,瞟了他一眼。“我也很意外,竟然有人可以这么多话。”
“我靠这张嘴吃饭的。”他故意将语气显得理所当然。“哦,还有这张脸。”
“你长得很好看吗?”她疑惑的问。
“喂,这句话很伤人耶。”
“会吗?”她真的感到疑惑,在她心目中的帅哥形象,应该像尤尔那样。
头一回,她仔细研究起他的长相。
嗯…可爱。虽然可爱不该用在男人身上,但眼前带些稚气的东方五官,给她的感觉就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
而且他实在够枯噪,只有小朋友才会这么吵闹。
“难怪前两次你都不甩我,原来是审美观有落差。”耸耸肩,Mai表现得不以为意。“老实说吧,你是不是长期住在国外,搬到台湾后,觉得东方男人都长得一个样?”
“你怎么知道?”席儿微讶地张大眼。
“我猜的,这么想才可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他自嘲一笑。“不过还真的被我猜中了,怎样,铁口直断,有帮我的形象加分,看起来比较帅一些吗?”他的表情,分明就在胡说八道。
她忍不住笑出声。“胡闹。”
受料到她会被这句话逗笑,眼睛捕捉到那笑容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Mai的胸口。
哇靠…胸口、脑袋,直至全身感官的异常反应,终于让他发觉了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