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沉默。
“斑比…我晚点打给你。”昏沉的脑子让他挂电话前声音无法再维持活力。
切断通话,他趴回桌上,有气无力的斥道:“好了,你们爽了没?竟联合起来阴他!“等你被医生捅两针就爽了。”阿Ki回应。“阿福,载他去医院。”
全身虚软无力的家伙就这么被架上车,任人摆布,班机于上午九点降落在桃园国际机场,拖着简便的行李,一行人于机场门口鸟兽散,阿H和伟伯回录音室,其他人则先回家休息一晚,隔天再继续行程。
打开家门,接近中午的大太阳从短廊旁的窗户照射进来,客厅里则有厚重的窗帘阻隔,光线暗了许多。
将行李丢在玄关,Mai放轻步伐走回房。
房门一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躺在床上,纯白的被褥将她的睡颜衬得犹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熟睡的模样教人不忍唤醒她。
他干脆褪去身上衣物,钻进被窝中。
“嗯?”身旁床垫下陷,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中,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着自己,席儿只是发出轻呼,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我回来了。”他吻了吻她脸颊。
“嗯…”她撒娇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我好想你。”闭上眼,感受两人肌肤互熨的亲呃,他幽幽吐出思念字句。
“想到病全好了。”
她以几不可闻的音量轻笑了声。
“对不起,离开那么久。”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MAI继续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录音室,但那里很吵。”
那日去医院挂急诊,两瓶点滴将他困于床上整整超过八个小时,离开医院后,时间只够他回来收拾简单衣物,又得赶回录音室确认隔天飞美国要进行的工作,他只来得及跟她报告自己去过医院了,其他什么都没解释。
只叫她等他回来。
“我们全是男人。”他低语“助理、司机、技师、拉里拉杂全是男的,他们有的会抽烟,酒还喝挺凶的,我在录音室里不能确定外面状况,感觉很恐怖。
“如果圆姊在,那群小于是会乖得跟兔子一样,不过她也很忙,不是天天都在那。偶尔会有些女艺人或其他人的女性友人出现,大部分也都是来探探班,那里出入的人真的挺杂挺多的。”
席儿往他怀中钻了钻,表示听见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良久,他幽幽开口“你想去吗?”
几秒后,她微微动了一下。
“嗯一睡起来再讨论。”一直像是自言自语的,他也自行下了结论。“现在—”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双都只露出一点小缝的眼睛对上。“有办法活动吗?”他戏澹地顶了顶她的鼻尖。
整天面对一群臭男人,再不抱抱她,他就要发狂了。
她主动覆上他的唇,以行动给了他答案。
生理时钟令席儿在下午自动转醒。她侧躺着,静静看着身旁男人睡颜。
他的保护欲非常强烈。她感受到了。
他的长睫毛盖住底下灵亮的眼睛,笑起来带点稚气的脸庞,在睡梦中反倒更稚气了,也更让人觉得隐藏在他清醒时的笑脸之下,有着孩童般,需要人去照顾他的脆弱。
一股没来由的直觉让她认为,他在保护她的同时,也将心交给了她保护。
因此她捧得战战兢兢,也尽了力迎合,想成为柔软、能包容他全部勺停泊…但,除此之外,她应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吧?以不吵醒他的谨慎举动离开了房间,席儿来到幽暗的客厅,掀开窗帘一角。现在正值夏季,下午四点半,日光毫不见转弱的迹象,‘一如正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