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席儿像着了魔似的朝他伸出的手掌靠近“这是在录音?”震撼还未退去,她不解的问。“我以为录音是在录音室内。”
“对,正常来讲应该是。”他拉过她,将她圈在自己双臂内。“不过
每一首歌想表达的感觉不同,只在录音室收,有些回音收不到,空间感就拉不出来。“他在她耳旁磨蹭,一边解释。
“我第一次看到你正式录音的样子。”她的心脏还在那余韵中卜通卜通狂跳着。
“很帅对吧。”他自负地低笑,话语是肯定句而非问句。他伸出手,爱怜地抚过她眼下的阴影。“呢,你是想跟我比赛吗?”
“说不定我待在楼不听你唱歌会比较好。”席儿温顺地任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移。“楼上不吵,但我还是睡不着。”
“早知道就把你绑在我身边跑。”他叹气,嘴边扬起一抹微笑。这是席儿连日来首度主动踏出房外,对她而言绝对是个好开始。
“Mai,不行!”
角落的器材边,团员与助手、技师们围成一圈,确认了收音的成效,结果又是一个大叉。
“喔!”他不感意外地回应。
“不行?”席儿皱眉。
“感觉不对,这首歌我们要收大回音。”他解释。“录三天了,前天跟教会借了教堂,录起来声音虽然很清澈,也许是心理因素,不过感觉不是我们要的空虚、死寂,让人感觉到发寒的那种。”
“你这首歌…“回想刚才听见的歌词内容,席儿沉吟道:“内容是…吸血鬼?”
“不,这首歌叫“嗜血动物”“他笑“不单是吸血鬼的形象,而是地球上的一个物种,与社会脱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想碰触温暖却又遭到禁忌束缚的无力与孤寂…”?表面看来这首歌讲的是另一种生物,其实也能用在一般人身上,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着那种黑暗地带,想得到救赎。”
“嗯。”她轻应了声,胸口莫名悸动起来。“所以,还没找到适合的?”
“对,还在试。继前天教堂失败,昨天跑去向别人借城堡别墅,但录起来声音很压,回荡的感觉像空屋那样单薄。”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同为文字创作者,席儿很容易理解他勾勒声音的意境。“古堡呢?”她脑中浮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
“宝贝,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始就想借古堡?”他低笑“问过了,古堡不太好借,我们相中欧洲几间,要嘛不借,要嘛价钱贵得要命,根本付不起。”
听到他苦哈哈的声音,席儿忍不住轻笑“我还以为你们会为了追求完美,不管多少钱都愿意付。”
“如果能越接近完美当然是越好,不过预算不是没上限的。”要是没白花花的钞票做后盾“Shine”整团早喝西北风去了,哪还能在这胡摧瞎搞。“钱付出去,录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都还是未知数,哪个阿呆钱太多会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