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大嗓门。
“丑小子!开门!”
敲打在计算机键盘上的声响终于停止,不过紧接着是一路的乒乒乓乓,宛如翻箱倒柜的噪音,末了还夹杂一声痛呼,不知撞到什么东西。
书房的门“咿呀”地打开,张邑祺眯着眼,少了脸上的大黑框,他看起来更加年轻。说他二十六,一定会被笑“唬烂”
“什…什么事?”好痛…手肘敲到书柜,刚好撞到骨头,痛得他流眼泪。
“你——你没戴眼镜?”本来到了嘴的话硬是转了个弯。唐沐颐瞪着他,少了镜片的阻碍,他发现他的睫毛好长…他管他睫毛干什么?就算长到可以拿来拖地都不关他的事!
“嗯,工作的时候不戴。”他度数不浅,但习惯看近的东西尽量不戴。“有什么事?”他知道他不是来问眼镜的。
对了,工作,他所谓“时间很自由”的工作,原来就是一整天窝在房间里打计算机做翻译。唐沐颐觉得他实在是非常适合做这种“闷到死”的职业。
“你的键盘吵死人了,想办法小声一点。”他冷淡地回视他。
是啊,没错,他就是在找碴!被自己兄弟买掉已经够不爽,看到床上的身体被包成像是印度阿三的头他更火大,还要忍受持续不断的噪音,谁还会有好心情?
最好笨壁草受不了他,到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
地被请出去,二哥就再也没借口推托,不得不来接他了。哈哈哈!他真是有够聪明。
想办法小声?键盘…可以调音量的吗?
张邑祺拨开垂下额旁遮住视线的薄软黑发。“那我用写的好了。”有时晚上赶稿为了怕吵到邑文,他也都是用手写的。
唐沐颐的如意算盘破裂,上扬的唇角僵硬。“那还真是谢谢你。”
果然,蠢蛋不能以平凡视之。他真不懂,怎么会有人这么逆来顺受?又不是在演阿信!
看着他明显不高兴的表情,张邑祺微微迟疑问道:
“你是不是很无聊?”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他好像就一直坐在客厅没动过。
“你说呢?”说到这个,唐沐颐就一肚子气。
看了几个小时的白痴节目从清醒看到睡着,偏偏他又没办法自己转台,就算转了台也都是爱来爱去爱了八十集、或者吵来打去绵延一百集的连续剧;再不然就是大同小异的搞笑综艺;新闻播来播去,也就那些;比较有深度的Discovery不是老虎吃羚羊,就是豹吃羚羊,再不然就是狮子吃羚羊,再有趣也都看到无趣!电视节目就那些东西,他能看什么,难不成要他看什么吗?他以前就不看电视,现在更不想看!
其实他大可以走出去闲晃,但不知为何,只要他离开太远,马上就会感到一阵晕眩,左手小指也会传来疼痛,就好像如来佛的紧箍咒,他才发现自己怎么翻也翻不过二哥的五指山!
张邑祺略感技穷,刚刚也帮他转台转了很多次,但他好像真的不太喜欢看电视的样子。
“那你…要不要看书?”他的书房里应该会有他感兴趣的书籍。
“看书?你要一页一页帮我翻吗?”还是要他就盯着同一页看?
“嗯…也可以,如果你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