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舌。唐沐颐很没趣的睇他一眼。“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为了壁草,还有我还没跟他上床的事情了?”
“啊?”唐颉楠张着眼,一脸呆滞。“不,我不知道。”还、还有这种内幕啊?
唐沐颐撇过脸,发现自己好像变笨了。
“四哥…你刚说…你还没…呃…”难怪,原来是房事没搞定。喔喔,这种时候,就是需要他这个亲爱又贴心的小弟出马来安慰了。咳了两声,他正色道:“四哥,你不用担心的,我嘛,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虽然个性是有点怪,不过绝对值得信赖,买蓝色小丸子,还可以偷偷地打好几折,我自己也买了一些来吃吃看--啊呀!”一只钢笔迎面飞来,他赶紧趴下闪避。
“我限你三秒钟之内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真不该让他跟萧铭交朋友,这两个家伙真是气死他了。
“啊?四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帮忙啊,人家兄弟老了手足情就转淡,像我这么体贴的弟弟很难找了,你看三哥,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找了他泌尿科的朋友,打算哪天你一出状况,就马上友情赞助,瞧,我们都是在为你着想--”挖啦挖啦。
“我数到三。一,二--”抓起桌上锋利的拆信刀,唐沐颐下最后通牒。他受够了这群脑子不正常的兄弟。
“好好,走就走嘛。”唉,真不好玩。唐颉楠摸摸鼻子往办公室门踱去,停了下,又突然转过头“四哥,我知道有家情趣商品店不错喔,有男性专用的糖果内裤,你可以买来--呃啊!好!好!我立刻、现在、马上走!”出人命哟!快快打开门,他像鳗鱼一样溜跑。
闲杂人等远去,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头很痛。唐沐颐支着额,没心工作,按下桌上的对话钮,他唤他的秘书:“陈小姐,请端一杯咖啡来给我。”
往后靠向椅背,他揉了揉眉。没一会儿,秘书端了咖啡进来。
“总经理。”她将杯子放上桌。
“嗯,放着吧。”他眼也没抬。
“总经理,早上您有一位姓张的朋友来找您。”
“张?”他一愣,立刻坐直身“早上?你怎么没通知我?”
“早上的时候您在开会,刚刚您又在见客,因为那位张先生说没什么要紧事,教我不用特别通知。”
他微微皱眉。“你说那个姓张的,是戴眼镜的还是年轻的?”
“那个看来很年轻啊…”秘书有点烦恼“可是他也戴着眼镜。”
年轻也戴眼镜?…差点忘了!壁草那张骗人脸。唐沐颐很快地站起身,拿着外套就往外走“我肚子痛喉咙痛头痛腰酸背痛,所以先走了。”一点都不喘气。
“啊?”真的…那么痛吗?秘书呆了下,还知道要快点唤住他。“总经理,那位张先生留了东西给你。”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他。
他接过,倒了出来,一把钥匙躺在他掌心上。
车钥匙?不,壁草不开车也不骑车;信箱钥匙?那也太大把了一点。保险柜?壁草只会把钱存在邮局,哪有可能用得着这种东西。
那…
他的思考先是停顿了好久,然后,开始大笑出来!
“哈哈!”他猛地拉住秘书的手,快速地说道:“你年终奖金加三个月!哈哈!”他看来非常开心,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啥?”秘书一头雾水。
“哈哈…我肚子痛喉咙痛头痛腰酸背痛,所以今天不上班啦!”他笑个不停,快步走出办公室。
留下满肚子困惑的秘书呆立在原地。
总经理…其实不是头痛,是…
脑子坏了吧?
☆☆☆
几乎是飞车,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冲到了张邑祺的家,站在他家铁门前,唐沐颐像是个情窦初开的男孩般怦怦心跳。
带点紧张地,他深呼吸口气,慢慢地将那把已经被他握到发烫的钥匙插入锁孔。不晓得为什么开始祈求上天保佑,闭着眼用力地往右边一转!门锁也在同时而开。
像是开启了什么无价宝箱,他忍不住握拳喊声好!住在楼上的一个阿婆正要下楼,看到他一个人古里古怪又笑得好可怕,决定还是走回楼上,把门锁好一点。
唐沐颐咳了两声,站直身体,然后得意的推门而入。
反手关上门,他感动地双手合十,站在客厅享受这种其实很奇怪的满足感。心灵建设完毕,他想到某个只会坏他事的臭小子,蹑手蹑脚地打开敌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