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她发自真心地劝他。
他摇头一笑。“要放下谈何容易,你不了解真正的我,才会说出这种话。”
“是你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其实她一直都守在他身边默默等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玄勍御定定看着她良久,缓缓转过头,看着迎风飘摇的紫藤花,喝了口闷酒,依然拒绝让她走入他那充满罪孽、谎言以及权谋的世界。
他的拒绝非常明显,瑶光并未因此被击倒,她深吸了口气,扬唇微笑。“今晚月色很美。”
玄勍御哼了声,再喝一口闷酒,不愿看她。
瑶光静静看着面前盛开的紫藤花,不免想起苑舞秋,进入镇国将军府后,她才恍然大悟明白这座花架是为谁而造的,她真是打心里羡慕被他深爱的苑舞秋。
“所以美丽的月色你也不喜欢,你还是比较喜欢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她故意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揶揄他。
本来拿着酒坛又要再喝闷酒的玄勍御愣了下,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是啊,最好现在就来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如此我便省事多了。”
“即使你在乎的人也在这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之下,你也无所谓?”她怀疑他真狠得下心摧毁他所在乎的一切,那是他心底最后一片柔软,一旦毁去,就会变得比来自地府的恶鬼还要可怕骇人。
“当她决定牵起君傲翊的手时,已身陷在即将掀起的狂风暴雨之下,这是她的选择,怨不得我。”他话说得无情冷酷,不去探究即将席卷京城的腥风血雨是否会将他曾经捧在手掌心的人儿摧毁掉。
他不要再在乎了,也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
瑶光陷入长长的沉默当中,眉头深锁,思绪陷入一片混乱。“难道事情真没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他回得简洁有力。
劝服不了他.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又使不上力,仅能袖手旁观,令她感到沮丧无助。
玄勍御摇头轻笑。“戚瑶光,你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疑惑看着他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老是为了与自个儿不相干的事在瞎操心,你应该把心力放在自己身上才对。”
瑶光很想大声告诉他,她并不是在为与自个儿不相干的事瞎操心,他口中所谓不相干的事全都与他有关,若非太在意他,若非太希望他能自泥沼脱身,她的心思何必绕着他不停打转?不过这些话全藏放心间,就怕说出后,他会嗤之以鼻,好不容易他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她不想又退回原点。
“我也有将心思放在自个儿身上,只是你没发觉罢了。”她是他最不在乎的人,以至于他不会了解他好、她就好这个最浅显易懂的道理。
性感好看的唇角怀疑地撇了撇。“是吗?”
“当然是。”瑶光说得非常笃定。
“喝酒!”懒得追根究柢的玄勍御再将酒坛递给她。
瑶光接过酒坛,仰头小口小口浅酌,双颊因酒气浮现漂亮的粉红色泽,有点微醺,粉唇噙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偏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身边的男人又是她打从心底爱恋的,看来今日老天爷非常眷顾她,她这辈子的好运会不会在今天全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