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女,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异,母亲改嫁到台湾,父亲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到香港出差不幸搭上了死亡班机,自此她便一个人生活着。虽然她父亲留下了大笔保险理赔金,但每花一分钱,她就跟着心痛一分,所以她将大部分的钱都存了起来,半工半读靠自己赚钱生活,除非应付不了昂贵的学费,她才会不得已动用。
记得他和程斯隽大一时,有次相约去看电影,正好看见在路边摆摊的匀璨被两名洋人欺负刁难,他们看不过去想过去解围,可没想到她看起来瘦弱,但拳脚却很厉害,非常“神勇”地将那两个人给打跑了!
就在他和程斯隽目瞪口呆之际,她狠狠地问道:“怎么?你们也想来挨两拳吗?”
也因为这缘故,他们成为了好友,更成为路见不平的三剑客,而她为了跟随他们,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终于了解为何一个女生会有这么矫健的身手。她说东方人在美国生活不容易,何况她还是独居一人,所以练些防身术好自我保护。
这些话在齐乃纶心里造成不小的冲击,也因此想给予她更多的保护,不让她再孤单一人,即便她需要的人不是他。
将她放到床上,褪下她的外套与鞋子,并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之后,他坐在床畔,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忍不住说:“不会喝酒干嘛喝这么多?”瞧她仍是熟睡着,他又道:“为何要这么执着呢?别让自己这么伤心难过了,如果等不了就直接向他告白呀!”
话虽这么说,但齐乃纶却忽略了一点,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一心纠结在她身上,就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得到?他是该表白,还是就此放在心中?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徘徊已久。
齐乃纶旋即走进厨房,在冰箱内找到冰开水,狠狠喝下了一杯,好让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因为担心,他一直待在她家客厅,偶尔在沙发上打个盹,等着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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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璨清醒之后,看见床头的字条,才知道是齐乃纶送她回来的,而且他还待到了天亮,确定她没事才离开!
“糟糕,我八成又在他面前失态了。”问题是,她到底对他泄露了多少心事、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怎么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酒精真不是好东西,会让她像一本书一样完整地摊开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竟是齐乃纶打来的。她鼓起腮抓抓头发,懊悔不已地想着,该不会她又说错什么话,所以他才打电话来取笑她的吧?
“喂。”她无力地问︰“干嘛?”
“问问你醒了没?宿醉的话就喝点浓茶。”
“你…你不是为了取笑我?”听他这么说,她倒是安心了。
“我又不是斯隽,干嘛跟你斗嘴呀?”发现她的情况不错,他笑了“你没事就好,今天周末,好好休息吧。”
“乃纶!”她倏地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