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伍德家以后,艾利克斯便极少这样唤他,因为他不喜欢,觉得那好像是说他的主宰者另有其人。
但这一刻,他没有斥责这位老管家,因为,他看见了艾利克斯担忧的神情。
“少爷…您没事吧?”
他没事,他能有什么事?
莫里森在书房里待了一晚,他原先想处理一些工作,却发现自己频频发呆,无法专注,索性放弃。
他坐在那张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请人送来威士忌,最后喝了一晚的酒。
他盯着时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想到拍卖会当晚,他也是这样,看着时间,待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就是他的了。
收音机里传来一阵悲伤的音调,著名的英国歌手唱着——
Youalwayswanted摸rethanlife
Butnowyoudon'thavetheappetite
Inamessagetothet肉badour
Theworlddon'tloveyouany摸re
Tellmehowdoyouratethe摸rningsun
(你的生命里总有太多欲望
但你却不一定能承受
那封捎给吟游诗人的信息
这世界再不爱你分毫
告诉我,你该如何迎接这清晨)
该如何迎接这清晨…
莫里森迷惘了。
可是晨光终究没等他想到答案,它擅自划破了漫漫长夜,带来教人不愿面对的明天…不,今天。
七点多时,艾利克斯敲响了书房的门。
“主人,您该准备上班了。”
准备上班…是啊,他只能去上班?伍德家需要优秀的继承人,他就是为此活到现在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
他没醉,只喝了半瓶威士忌,他连喝酒都喝得很顾忌,害怕宿醉影响了自己在公事上的表现。
莫里森起身,走出书房。
艾利克斯问:“要替主人把衣服拿到客房去换上吗?”
先前那回逃避和邵冰漾相处时,他是这么做的。
莫里森沉默了一会儿,问:“夫人起床了没?”
“起床了。”
“她有睡吗?”
“有。”艾利克斯想了想,终究还是加了一句“夫人是一边哭一边睡着的。”
沉默良久后,莫里森叹了口气。“请厨房准备一点补身的食物给她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