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明亮;风特别凉爽,吹动他一头长发,眯起眼,享受清风拂触,很是舒服,怎还会想嘲讽它们那?
“好望…”她复诵了一遍,嗓浅声柔,将他的名字喊的绵柔。
“你是因为我的鳞色,才选我当坐骑?”好望啜口茶后,吁口气,也吁出满腹疑惑。
她瞅着他,没有颔首或摇头。
“不用武艺高低,或合适性?也不在意我是条懒龙,或许,你身处危急之际,我还赖在哪株高树上睡得香甜,来不及去助你?”他扬着眉问。
这不是威胁,而是丑话说在前。
他没有二哥好斗,也不够勤快,可以待在高处,赏数月的景,睡数月的觉。
不求飞黄腾达,不够骁勇好战,这样的他,当她的坐骑也没关系吗?
“我不需要你助我,更不用你插手,我除魔之时,你可以随性去睡。”
辰星口吻虽淡,语意中对自身武艺的自信,表露无疑。
她,不会有需要他出手的时候。
“不用我帮助?不要我插手?我的用途,仅止于载你去厮杀,然后我就能退到一旁,凉凉翘脚,全看你表现?”
当战斗天女的坐骑,不用跟着出力咬妖兽,沾满满身脏血?
听起来,似乎是个闲差呀。
她螓首一点,力道不重,但却坚定“对。”
“找麒麟载你不是更快、更省时?”麒麟脚程快,更胜过龙族。
她的眼没有从他脸上挪开过,从他踏进迎客厅开始,她便一直看着他,鲜少眨眸。
兄弟们明明再三数落,说她不正眼瞧人,只用余光淡瞟,眸光又冷得像冰,怎么…他一点都没有感觉?
她看着他,恁地专注、认真。
他在那对眼中,没看到冰霜,倒有一点炙热,是他错觉吗?
“我不要麒麟。”她说。
“嫌麒麟太小只?论威武及气势,麒麟的确输我们一大截…”好望又喝了口茶。
“我只要你。”她续道。
噗——
一口茶沫,喷溅得好远好远。
她面不改色,头稍偏,肩胛纹风未动,茶沫在距离脸颊半寸之处,错身而过。
好望拍着胸口,努力顺气“咳咳…你这句话…用错时机,咳,和对像…”
天人对感情的驽钝,他早已耳闻,所以她那句话,纯粹…想表达她对拥有一只白鳞色坐骑,有多执着罢了。是吧?
那就不该用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口吻,那样的眼光,说出那四个字啊!
多容易教人误会呀?!
我只要你。
应该修正为——我只要你这只“白龙坐骑”
到底对“白色的龙”,有多偏好呀?
白色,确实是合适她的颜色,像她身上一袭素白霓裳,烘衬得她纯净的仙息更为清晰。
感觉仿似是…用最干净的初雪,堆塑出来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