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只得下了马,低着头跟他进屋。
“你真的是杜府的人?”他劈头第一句还是这个问题。
她点点头。
“你说这块王佩是一位长辈送你的?”
她再点点头。
静默片刻之后,他忽然一字一顿的慢声问道:“你就是那个杜家小姐?”
她惊住,赫然抬起眼帘,对上的那双黑眸,总是有一种坚定不移、让人心折的气势。
她自以为只身前来,没有车马护驾,又女扮男装,刻意隐瞒了真实身分,纵然被人怀疑,也绝怀疑不到她真正的身分。别说是根本没有见过她的未婚丈夫,就是平日里和她交情颇深的那些朋友们,第一眼也未必能立刻认出她来。
但是…欧阳靖怎么会识破她的身分?
她低头看着那块墨王牌子,赫然醒悟“你知道这牌子是谁送我的?”
他冷哼一声“是昊月国的皇帝吧?”
她再惊话“你怎么会知道?”
刚刚似乎听古长老说,这块王牌上刻有他娘的名字,再联想当初皇上送她这块王牌时,那种奇怪的眼神和语气,她已依稀猜出些端倪来,又不好问。
反倒欧阳靖很是坦率“这块王牌,是他当年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
原来威名赫赫的仙兰英雄,让昊月臣民忌惮的鹰王千岁,竟然…是昊月皇帝和仙兰圣女生下的儿子?!
这惊天的秘密让杜雅洁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这些日子以来盘f!在她心头的许多疑云也一一拨开——
难怪皇上可以一直忍让坐视仙兰的满不讲理、飞扬跋息;难怪皇上会下旨封他为王;难怪皇上不管仙兰人愿不愿意,强行把自己嫁给他做妻子…
这一切其实都源自于皇上与他的骨肉之情。
,但想来一定是个凄美无果的爱情,否!”此时此刻的欧阳靖不该是在仙兰这片土地上,应该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或是以昊月皇子的名号在外面建功立业。
是怎样的恩断义绝竟让仙兰圣女抛弃爱人,让自己的儿子永生见不到父亲?
她忽然很同情欧阳靖,因为上一代人种下的恩怨,竟让他这个儿子独香苦果。
也许他一直都在恨着自己的父皇吧,否!”为何不肯接受昊月的封赏?那么连同她这个被硬生生指给他的妻子,他是不是也一起讨厌着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幽幽长叹,忽然间,他的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盖在她的大腿上,这暖昧亲近的动作,让她惊得跳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