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的奇男子”
闻言,他心头顿时突突直跳,听得她语气不对,又见她表情如此铁青,心中已经猜到几分,但他还是强作掩饰道:“你今日怎么用这种话来夸我?一听就是口不对心…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飞潜走壁的本事…”
她直视着他,朗朗说道:“秋童,还记得咱们当年初见面时,你正在读自己所写的一首诗吗?”
“怎么不记得?那夭是望江楼的文发之会,我带了几首旧作赴会,满场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却是第一个为我击节叫好的。”
思及当年景象,杜雅洁不禁叹道:“当时你那首小诗虽短,但字字铿锵,我纵然是一名弱质女流,又岂能不为你拍手称快?时至今日我都记得那二十个字,『我乃天涯客,仗剑渡天河。不求风雷动,只爱正气歌。』秋童,当年你何等慨当以慷,何等的满腔抱负,何等正直大气…可如今…”她幽幽望着他“你却要和外人合谋害我的丈夫,我真不知道是我听错了,还是当年的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莫秋童似是胸口被人重重的用铁锤击打了一下,他垂下头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害欧阳靖的意思。我出京之前,陛下要我好好看守昌九这片边疆之地…”
“陛下许你杀欧阳靖了吗?”她厉声打断,并严正地说:“陛下对欧阳靖的态度绝非你所想的那样,这两人自有渊源我不便告知你,但是你记住,倘若你真的对欧阳靖下手,又让陛下知道,不仅是你这顶乌纱帽难保,就是你全家的性命只怕也保不住了!秋童,我做为你的朋友,不得不提醒你悬崖勒马,那个在幕后策划欲对欧阳靖不利的人是谁,你告诉我。”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要去和这人当面翻脸吗?我劝你还是不要…”
“你可知我的送婚车队刚入查南就被人袭击,随行人员死伤十余人吗?”她瞪着他“这样的杀人恶魔,你还要庇护他?”
“并非我庇护他,而是这个人素来只和我书信往来,并没有实质交往,我也不确定此人身分是否属实…”他咬咬牙,将桌上一件东西递给她看“这是那人送来的信物凭证,每次都是凭此信物与我往来。”
杜雅洁接过拿东西仔细一看一是一件木雕的图腾,很狰狞的一个鬼脸。她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在几天前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木雕,那木雕就悬挂在…古隆长老的帐房门前。
她心中抽紧,快速说道:“为免铸成大错,你一定要尽快拨派人马将那个走掉的仙兰人扣住,他现在就藏身在宏利客栈内。过几日我再来见你”
她匆匆奔出门去,手中紧捏着这个小小的木雕,手心似火烫一般。了尚若这幕后主使是古隆长老,那…以欧阳靖对古隆长老的信任,岂不是会全无防备,任其设计?
她恨不得现在就飞身赶至欧阳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