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轻自贱”
她在和他反目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发雷霆过,积郁了数日的怒火被他点燃,斜眼看到旁边那张床上铺得平整的被褥,便把手头的东西都抛到床上去,然后双掌一拍,啪的一声,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向他的胸口,然而他不躲不避,硬生生用自己的胸膛接下这一掌。
她的功力虽然不算深厚,但这一掌因为带看怒气,也看实不轻,没想到他会不躲,打得这么结实干脆。
听到他闷哼一声,发觉他丝毫没有运功抵御,一下子就把她惊住了,本能地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躲?”
他抱着她坐在凳子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笑道:“不就是被标打一下?我都敢卖你了,让你打也是应该的。”
杜雅洁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捧着他的脸端详了半晌,长叹一声“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不回京城,好吗?”他从未这样柔声细语的对她说话,语气带着哀恳。“以你的聪慧,应该知道我今日来找你自然是别有隐情。”
“我不聪慧。”她恨恨地别过脸去。
自进入这房间见到他的那刻起,她瞬间就想到阿布刚才的笑容。阿布自从跟了他,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阿布会送那封信给莫秋童,难道是他的指示?可他为何要这样做?一边卖了她,一边又让莫秋童去买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刚从战场回来的那晚,古隆长老把我找去,让我看了一封信,说是你与敌军合谋的证据。”他缓缓讲述。“我心中不信,先想到的是,写这封信的人是不是就是在草原上伏击送嫁车队的幕后黑手,若真是同一个人,那此人处心积虑要害你,我纵然避开这一次,必然还有下次。”
她一面听着,一面回想那晚他回到南圆羽香的情形一难怪她总觉得那天他的表现有些怪,原来是因为古隆长老找他在先。
“你说有刺客在屋中伏击你,我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只看到桌上有一封写了一半的信,于是我把那封信收起来,两封都交给达齐去看,达齐说字迹一致,所写内容相似,而且和你的笔迹完全相同。这么看来那个所谓的刺客,其实是半夜栽赃你的小贼。”
“你既然想得这么明白,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