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我才忍你很久了。”她以为她自己人就有好到哪去吗？比他差一大截吧!“我只说实话，你比我恶劣多了。”

“你果然很兴。”顾人杰的笑容险险因她的反应而垮下。他的离开，对她而言真的毫无意义？看她居然完全不当回事，还跟他有来有往地嘴。

这个没良心的“学妹”，居然没任何表示，没送也就罢了，居然连典礼都没参加？

“不然？”走到她旁，拉着她就地坐在草地上，顾人杰不满地盯着她无所谓的侧颊。

虽然如此，她却兴不太起来。

彼人杰把满怀的放到一旁，目光微灼地盯向把玩着小树枝的方幸乐。

原以为她至少会有些异样，没想到什么也没有。好歹以后两人不在同一个校园，无法天天见面，她都不会有舍不得吗？

“也恭喜你。”他只手撑地，不怀好意的笑容。“恭喜你，从今天起就能『摆脱』我了。”她不提，他就更要提醒她，看她的反应。

方幸乐难得没和他争，手俐落地爬下枝，然后跃下。

“嘛待在树上不去？”他微微抱怨。“好歹是我的毕业典礼。怎么，怕忍不住哭来被我看见吗？”

“你的行情不错嘛!”看他满手是，边还围着不少学妹。

无意识地折下树枝，心不在焉地扯着上的叶，和顾人杰对峙以来的滴滴掠过方幸乐脑海，清晰得像是昨天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要离开了。

“再过几年。我会回来找你。”他突然冒这么一句，心里悄悄下

那个假学!即使距离那么远，她依然能想象他脸上会有的臭模样，端着个好学生的架训东训西的。

彼人杰微挑眉，没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得到由她送手的礼，但他却故意挑剔。“人家送你送树，就是故意要比较特别就对了。有必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吗？还先破坏才送我。”他接过树枝，上下打量。

不过她应该到兴才对，从今以后，就没有人会东西，三不五时就在她面前显灵，押着她比赛这、比赛那的，然后在她不小心失手落败后，趾气昂地要她全听他的。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朽木了啊？”顾人杰神微黯，却不想让她看来。

今天是毕业典礼，所有的三年级在这天之后都将离开校园，包括那个人。

“比我想的差了一。”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没参加典礼的她，转有礼地遣开了学妹群，才又抬。“下来吧!”

听不情绪的声音在下响起，方幸乐微微一怔，低下看向某人，这才发现典礼早就结束了。

“再怎么恶劣，以后你也不用了。”她是逞地说：“你应该也很兴啊，不用再理我这朽木了。”

方幸乐坐在大礼堂外的人树上，远远地眺望去，正好看见某人代表毕业生上台致词。

方幸乐嗤了一声，明白表示这个假设的可笑。

“嗯!终于脱离着海了。”她故意附和，还一个“终于等到”的手势，仿佛等这天很久了。

“这样才你。”她别开脸，遮掩那份不自在。“恭喜你毕业了。”

看她这副模样，自己决定不告而别是正确的。不她现在是真觉还是假无事，跟她谈情都是白费工夫。

“你打算在上待多久？”

好快，他居然就要毕业了，快得让她没有什么真实。

“恭喜。”方幸乐勉笑笑，余光撇到一旁的“海”，想了想，将手中的树枝递给他。“送你。”

“当然啊，你自己人有多恶劣，终于知了吧？”方幸乐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我忍你好久了。”

“不恭喜我？”他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