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有女人,还有个四岁大的儿子?”书房里,简书禾下巴一掉,没想到好友也会有这种风流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是四岁半,小心蚊子飞进去。”他懒瘫在椅子上,只动眼皮瞄好友一眼。
比起受惊,谁惊得过他这个当事人?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换作你,有个儿子在外头能当作不知道吗?”要是可以,他还坐在这儿心烦意乱个屁啊。
“你要把孩子抢回来?”
“别把我说得跟土匪一样。”不用想也知道,他把孩子带走,那女人会伤心死的。
“不然把女人抢回来,给那个孩子一大笔钱,叫他自己好好长大。”
“哈哈——信不信我打断你另一条腿?”冷眸斜射,他不知道文质彬彬的好友何时学会讲这种贱笑话。
“不然你到底想怎样?不想结婚又不想生孩子,放着他们不管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可以继续过你逍遥自在的单身生活,他们又不会跑来烦你。”
不愧是知心好友,这番话正中红心,就是任凯几日来中气不顺的原因,可是任凭他想破了头,还是无法协调脑和心,理智上知道应该避开自己讨厌的事情,感情上却怎么都放不下那个眼泛泪光说不要他负责,还安慰他别想太多的女人。
她说不想绑住他,可是他的心却已系在她身上,动不动便惦着她,想起过去同居的点滴,想像她这五年来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自己带着孩子会有多辛苦,多让人心疼…
“我好像…还爱着那个女人。”任凯仰望天花板,干涩的喉咙滚出这句感想。
仔细想想,他这辈子曾为哪次分手遗憾过?又曾为了哪个女人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模式,订下关于未来的计划?
只有她,白宇静。那个他曾经以为已经遗忘掉的女人,却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重新走进他的视线,从梦境到现实,一次次牵动他的心,使他情不自禁地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直在他心里,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但你不想当爸爸?”简书禾点出问题症结。从好友那脸失魂落魄的神情,他也看得出来这家伙还爱着那个女人。
为情所困的忧郁,简书禾才经历过,怎会不懂?
“我怕我会搞砸…就像我妈那样。”任凯丧气地感叹,在熟悉他背景的好友面前也不需隐瞒自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