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才回来。至于小乔夫子,几度想出门,却因为两名丫头奉贝勒爷的命说要跟着,因此打消了念头,但早早用了晚膳、沐浴梳洗上了床,还交代不要任何人来吵。
谁敢吵她?不也是只有他而已。
铠斳莞尔一笑“我明白了。”
“爷要先沐浴?还是我先去备晚膳?”管事再问。
“我先沐浴,你备你的晚膳,不用多。另外再替我准备两壶酒,玩一会儿送进东厢。”
“呃…是。”
避事离开后,铠斳随即进到浴池,在小厮的伺候下褪去衣袍、单衣,进入热气氤氲的温热浴池里。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要落跑了,但他怎么可能让她跑?她已钻进他的心坎里,生了根、发了芽,每次想跟她在一起的想望都变成了养分,灌溉爱苗滋长。
回想过去女人看到他,就像见到一块上等好肉,他虽不致沾沾自喜,倒也因此多要了几名侍妾,在外风流,也是为了符合自己给外界的形象。
然而在她出现后,这样的感觉已消失,他一点都不想再自由的游走于温柔乡。
甚至,过去他只要与女人燕好,因为不打算留后,她们都必需喝下避妊的汤药,但是因为她,他想要一个孩子,是她为他生的小娃儿。
近日来他这么努力练习,就是想成为一个疼老婆的小妻奴,怎么她却仍急着想跑?
看来,他只能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她不从也不成。
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铠斳净身沐浴完,穿上袍服回到厅堂,简单的用完晚膳后,即往东厢院而去。
她的寝室里只有小小的烛火,管事时间算得准,已备来两壶酒,他主动接过手,示意两名丫头守在院前即可,别让任何人来叨扰。
有酒,又还有这暗示的话,丫头们粉脸红红的应声退下。
避事则忍住笑意跟着退。主子对小乔夫子的耐性已经超乎他意料之外,近来也几乎不沾女色,如今主子终于要打破两人的关系,这也是一件好事。
房内突然响起敲门声。
韩小乔尚未睡着,但她也不想应声,一得知铠斳贝勒进宫,她顿时觉得肩上像被压了好几斤重的石块,就快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她好担心贝勒爷一入宫,若向皇上请求赐婚,届时她哪来得及逃?
她想趁机出去,可两个丫头硬是要跟着她,若她坚持要独自出门,她们便请来管事,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贝勒爷进宫前早就有交代了。
她没应声,门却还是被打开了,她拉开被子坐起身来,烛火也再次被点亮,映入眼帘的人就是铠斳贝勒,而且他还带了酒?
“有、有什么好庆祝的吗?”她的心跳快要停止了,急急的跳下床,走到他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