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很坚持这个原则,恐怕银行账户还是个位数哪。
可是,她能拒绝社长大人的“好意”吗?
“不…不用啦,我找的那位师傅过几天就会有空了。”
“过几天?”
“嗯!”她用力点头。
“几天是几天?”他咄咄逼人。
“那个…他说他会再跟我联络。”
“我明天就叫人来。”
社长大人,您真的不用如此热心啊…她很想这么说,不过也只敢在心底说说而已。
“好…谢谢社长大人。”她吞咽了口苦涩的唾沫。
上次师傅说要三万两千八,有钱人家找来的说不定是更高阶的师傅,用的材料更好,不晓得她的存款够不够应付?
“那图稿…”比她的图稿先出现的,是一个牛皮纸袋“这是…”她有些迟疑的接过。
“你要让我站在这里多久?”社长大人微昂着下巴,以睥睨的语气问。
他不是要来看个图稿就走的吗?
可再想想,这前庭是有盏小灯,不过灯光很昏暗,而且她为了省电己关掉自动装置,现在完全是靠着邻居的灯光,微弱的点亮他们所站之处,想看稿子也看不清楚吧?
“对不起。”她忙推开身后,白色的半人高大门“请进。”
葛重九跟着她入屋。
屋外是一副鬼屋样,不过屋里头倒是打扫得整洁,而且美国乡村风格装潢雅致,气氛温馨。
“新房客搬进来了吗?”葛重九问。
正来厨房倒茶曾郁乔摇头“星期日才会搬进来。”她想他不是早问过这问题了?
他来到沙发一**坐下,曾郁乔将装有麦茶的茶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葛重九见她两手空空,微蹙着眉问“我刚给你的袋子呢?”
“我放在厨房的桌上。”
“去拿过来看。”他下命令。
“好!”曾郁乔连忙小跑步来到开放式厨房的餐桌前。
会是什么样的重要文件呢?
她满心纳闷的打开牛皮纸袋。
一看到里头放置的租赁合约,她讶异张嘴,纳闷的问“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你是傻子吗?”葛重九一脸不悦的走过来。“我帮你找了新房客。”
“真的假的?”再仔细一看,上头的住址还真是她的。“怎么会…”
“还不感谢我。”
“但是我不认识这个人。”她可不想租给一个未曾谋面之人啊。
“我认识。”
“你的熟人?”
“我表妹。”
“表妹?”
意思是说,社长大人的表妹要住进她家当她的房客?
这…这这这…这不是意味着她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社长大人的表妹耶!
一个社长大人就让她应付不了了,再来一个社长大人的表妹,这不等于搬个公主进她家?
“她也是公司的翻译。”
“是喔…”她的脸颊僵硬,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对方做什么工作一点都不重要,重点她是社长大人的表妹,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实。
“那个为什么…社长大人的表妹要租我的房子?”
“不行吗?”
一看到凌厉视线扫来,曾郁乔好不容易鼓起发间的勇气立刻扁缩成泄气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