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还质问她为什么要“迁怒”到他身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质问她啊?
他…他他他…脑袋秀逗了吗?
整理好行李出来的叶绍承依然一脸黑。
“好了没?”
她摸了摸鼻子,血似乎已经不再流了,”好了。”
“那我们走吧。”
在“吵架”的情况下,实在不应该共乘一车的,车厢内的气氛好尴尬好沉闷,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她只好将视线盯着外头飞掠过的景色,盯着一片漆黑的夜色,盯着一辆辆行驶在他们身边,有时超车、有时落后的各型各色车子上头。
或是,看着自己很闷的脸。
早知道她就去搭客运,呜呜呜…
从台北开车回台南,大约要两个半小时,她会窒息在车厢里的啦!
叶绍承瞥了眼几乎将脸庞黏在车窗上的夏南瑄,平声道“要听广播或CD,自己来。”
喔喔,他跟她说话了…
他跟她说话,她是在高兴个什么鬼啊?
她又没有怎样,而且她是受害者耶,被他的女友…嗯,前女友打出了鼻血,现在鼻子还肿肿痛痛的,为什么是他给她脸色看啊?
“我不想听。”她闷声说。
“你不听音乐又不说话,很闷。”
阿哩咧,这是恶人先告状?!
“喂,是谁不说话的啊?明明是你端着一张臭脸给我看的!”她回击。
“我就算端着臭脸,你还是有办法叽叽喳喳的不是?”
“拜托,我有这么白目吗?”冤枉人也不是这样。
“你一直都很白目。”他恼道。
夏南瑄的火气上来了“你有毛病啊?你生你女朋友的气是你家的事,干嘛迁怒到我身上来。”
“我干嘛气她?我火大也只会火大她伤到你,我怎么可能因为气她而迁怒到你身上来!”为啥她就只会搞错重点?
“如果不是因为你迁怒,你刚才干嘛跟我说那些五四三的?说什么我不理你,你没有错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们已经当敌人当很久了耶,你现在是要签署和平条约,从此西线无战事吗?”
“那你给我一个为什么我们都这么大了,还要当劳什子敌人的原因!”她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幼稚?
“因为…”
“跟我和平共处有这么难吗?”
“你…你自己不也常说话挑衅我!”
“哪次不是你先开始的?”
“我…”好像是这样没错…
“你说啊,哪次不是你先开始的?”他咄咄逼人。
“你…你是怎样啊?干嘛这么正经的跟我吵架?很奇怪耶,你一定是受到你女朋友的影响,所以我现在不要跟你讲话了,你开你的车,我看我的景色!”她被逼问得节节败退,对他的问题完全无法招架。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不是从来不激动的吗?每次情绪激动的人都是她啊,怎么今天反过来了?
“我告诉你,”她好想捂住耳朵不要听喔。“我很气你,非常的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