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也得不到!”
叶桥旦闻言一头雾水。
什么叫“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他有跟她争什么吗?
真是莫名其妙。
※※※
搭了两班捷运,再转乘一班公车,接着在上坡路上步行十分钟,才会到达林瑀彤亲爱的表哥为她租赁的“养老山庄”
林瑀彤瞪着那其实距公车站不远,但因为上坡路故会走得气喘吁吁的别墅,想到葛重九可能跟曾郁乔暗中“有一腿”,心里就很不愉快!
那是她的表哥耶!
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与表哥四目相对当下,心突然怦怦乱跳之后就一直暗恋到现在的表哥耶!
曾郁乔这个跟表哥认识没多久的外来者怎么可以跟她抢啦!
她火大的抬脚踢公车站牌。
“啊!”好痛痛痛痛痛痛!“可恶的公车站牌,连你也要欺负我!”她生气的吼,眼泪因此飙了出来。
想当年,她大学外文系毕业之后,每天缠着母亲,拜托母亲一定要想办法帮她在表哥的公司找一份翻译工作,好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夺得表哥的心──当然她真正的想法并没有告诉母亲,她很清楚母亲绝对会叫她放弃这段不可能有未来的爱情。
当母亲初次拒绝她的要求时,她泪眼汪汪的说“难道你希望我去外头工作受欺负吗?”接着她开始叙述一些职场的黑暗面“那些老鸟一定会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我们这些菜鸟,在背后说菜鸟坏话,或在主管面前进谗言,故意揽走菜鸟的功劳,还说这是帮助我们成长…”她将在网路上看到的一些菜鸟抱怨文端出来对母亲疲劳轰炸。
原本不想动用到人情的母亲只好无奈的找了她的姊姊,也就是林瑀彤的阿姨,葛重九的妈,看能不能帮她在出版社安插个工作。
这两姊妹打小就感情好,对于妹妹的要求,当姊姊的光是照顾妹妹这一项,自然是要答应的。
于是,她当日下午就拨了电话给儿子,要她弄个工作给刚毕业的表妹。那时葛重九倒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母亲的要求他不照做,那母亲就会去烦父亲,深爱母亲的父亲就会用各种卑鄙伎俩逼他答应,这样他日子就会难过,所以聪明的人就该在一开始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答应了再说,后面要刁…咳,要指导再来。
葛重九一答应,林瑀彤就兴匆匆的包袱款款,从南部搬上来台北了。
那个时候,已经退休的葛家两老搬回南部,只有葛重九一个人住在台北,林瑀彤本以为她可以直接跟表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感情必定迅速增温,说不定夏天还没过去就直接同居并同床了。
谁知,他有个办事效率极佳的好秘书。
她搭乘高铁到台北车站那天,接她的就是叶桥旦。
那时她早就知道葛重九身边有个跟她一样“走后门”的秘书,而且跟他们还有很遥远的亲戚关系,初见,她还会叫他一声表哥,后来知道他可能是她的情敌后,不是喊“你”、就是喊“喂”,一点也不客气的!
谁会对情敌客气?别傻了!这种虚伪的事她才做不来!
她上台北的第一天,坐进接她的座车后,她转头询问身边的叶桥旦“你要载我去表哥家喔?”
“我已经帮你租好房子了。”驱车前行的叶桥旦直视着前方路面回。
“什么?”她傻眼。
“是忠孝东路那边的套房,十来坪,有良好的社区管理,安全上不用担心。附近生活机能良好,有捷运站,到哪都很方便。”
“可是我爸前天才答应让我上台北的!”为此还闹了家庭革命哩。
“我昨天帮你租下房子的。”
“其实我住表哥那就好了啊。”哪来的人效率这么好的,一天就把房子搞定了?
“你坚持要上台北,不就是不想被管束?”叶桥旦嗓音平静,听不出情绪“一个人住比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