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那份临时工作,说不定她就不会自已开车,不会发生车祸。
蒋御文会不会怪她?就像当年,他责怪她没有善尽保护亭亭的责任。
亭亭现在是她的员工,她却没有为她着想…
“亭亭,你醒了!”萎靡不振的殷岳听到病床上传来声响,惊喜地扑上前,并且激动的要找医生。
梅纱想上前关切,蒋御文却走了过来,宽大的胸膛遮挡了梅纱的视线,也阻挡了殷岳与蒋立亭的视野。
他站在梅纱面前,神情阴沉,下巴收紧。
“跟我出来。”
“我要看亭亭—”梅纱想越过他,探视刚清醒的好友。
蒋御文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强硬道。“她没事,殷岳会看着,你先跟我出来。”
他拉她离开病房,来到无人的走廊。
“你在搞什么?”不过几天,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瘦这么多,车祸昏迷的人是他妹妹,但纱纱的脸色却好不到哪去。
梅纱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解释道。“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让亭亭接那份工作,她就不会开车,她最近一直都是由殷岳接送,她不开车就不会出车祸,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也是怪殷岳,哪有人这么倒霉老是出车祸,肯定跟殷岳有关。
“跟我有关系…我没有保护好亭亭,我辜负你对我的信任。”她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好友又一次的车祸把她吓得六神无主,大脑当机。“我应该听你的话,原本我就觉得李先生怪怪的,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你说什么?”蒋御文听到了关键字。“你上个月跟我说你觉得怪异的客人,就是亭亭到府服务的对象,亭亭就是去他那里才发生车祸?”
蒋御文原本不生气,听到她这么说后却勃然大怒。
“我不是告诉过你,既然觉得对方有问题,就要保持距离,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要是小亭怎么了…你要怎么办?”你要是怎么了,我怎么办?!
蒋御文气极了,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将她骂了一顿。
怎么这么傻?这么容易相信人,为什么要让他担心?
“我没有好好保护亭亭,是我—”
“你能保护谁?!”蒋御文听她还想要用自己薄弱的力量保护别人,就不禁发火。
一旦发火,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伤人的话。
“你以为自己有多少能力?你连自己都护不了,还能做什么?”
己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被他这样骂过,梅纱呆呆的抬起头,看看他扭曲变形的脸。
其实他没有变。
在本质上,他还是强势又霸道,自己认定的事不会改变。
他就是认为,她是一个不会思考,没有行为能力的女人。
即使她这么努力,拥有比同年龄女人更高的社会地位,在蒋御文眼中,她仍是一文不值。
梅纱不再道歉,冷冷的看着眼前不停责备的男人,这一刻,她感觉不到他喜欢她。
尊重,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