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说出来,我拜托我们社员三顾茅庐,吃了很多次闭门羹,最后你的亲阿姨才同意把这本日记交给我们。”
“她…死了?”莫倾饶喉头艰涩,心头百感交集、难以言喻,照理说他和那个名义上是他亲生母亲的人没有相处过,也几乎毫无感情,可是在听见那个女人往生的消息时,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酸疼。
“嗯!她离开莫家的那年就已经离开人世了。”班宁绿知道莫倾饶此刻心情一定很复杂,她缓缓替他打开日记,翻出重点几页“她的日记满满都是她对你们的想念,这几页有提到,她当初离开莫家真正的原因是知道,自己罹患脑瘤,即将不久于人世,她相信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一定会不离不弃,甚至在她撒手人寰后,那个死心眼的固执男人肯定也不会忘记她,所以她要离开,宁愿背负抛夫弃子的恶名,也不要让她心爱的男人为她耽误终身。”
早些日子的班宁绿若是听到这个故事,感叹莫倾饶的母亲是个很傻、很傻的女人,可能只会悠悠叹口气,不胜唏嘘,但是亲尝情爱以后的班宁绿,完全可以理解爱到深处无怨尤,以致不想拖累身边爱人的用心良苦,因此,她才特别害怕莫倾饶会步上他母亲的后尘,因为爱,所以舍她而去,只为成就她更完美的人生。
“我老爸知道了吗?”手指轻抚泛黄的日记内页,莫倾饶止不住情绪激烈翻搅,话一出口禁忍不住带着些微哽咽。
“他早已放下怨恨,也愿意尝试去相信人性,我想你比他更需要先知道真相,所以我选择先把日记拿给你。”班宁绿将纤细却温暖的小手搭在一双大手上,感觉大手的主人正微微颤抖,莫倾饶刚知道,自己残废与无能的消息时,都没有现在来得激动,她可以想见他内心正在翻腾。
或许一开始纯粹是为了工作,将迷途狼子导回正途,她很庆幸她没有放弃和莫倾饶的亲阿姨联络,才有机会替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人化解半辈子的心结,洗刷一个善良母亲在孩子心中的污名。
“喂!坐上来。”莫倾饶忽地将班宁绿拉坐在腿上。
“不行啦!你的伤还没…”
“拜托,一下下就好,现在不准看着我。”莫倾饶紧紧环住班宁绿的腰,一张俊逸的脸庞深深埋进她柔白的颈窝“我信了…我相信老天爷是特地派你这个爱的使者出现在我面前,人性、爱情…最少,现在我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无庸置疑的。”
呢喃似的嗓音带着一点点压抑,班宁绿心头一热不禁感觉鼻酸,她伸出手回抱住莫倾饶宽厚的肩膀,在极致感动时刻,无声胜有声。
“什么?假的?”某道温柔如风,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正隐隐闪烁火光跳动。
“呃…是的,希望你不会怪我。”某个明明辈分比人家高得许多,眼角历尽沧桑痕迹的男人心虚赔笑:“我也是因为太希望你能当我的儿媳妇,我才想出拐你进门的方法,可、可是你要相信我,让你以饶的准继母身分出场不是我的本意喔!”
“哈哈!是喔?”班宁绿皮笑肉不笑的,将正准备替莫倾饶削皮切好的苹果随手默默地放回流理台的水果篮中。
这对父子是怎么回事?一个假生病、一个假残废,敢情是把耍弄她当茶余饭后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