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贺礼,依然觉得遗憾,此时见到妹妹自然格外高兴,拉住了妹妹的手好好左右打量,这一看却看出了问题。
原嘉馨的脸色有些苍白,并没有新婚少妇的甜美娇柔,反而她原本就略显骄傲尖刻的性子越发彰显在脸上,让她看起来更难以亲近。
原嘉宁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她挥手斥退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两名大宫女守着门口,然后拉着妹妹和自己并肩在美人榻上坐下,原嘉宁才低声问:“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原嘉馨若有所思地同样打量着原嘉宁,见自己这位向来大方得体、惹人喜爱的姐姐如今也一副憔悴不堪模样,心底竟多少有了几分扭曲的快意。
看吧,她成了太子妃又怎样?不照样过得不如意?不照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嘉馨,究竟怎么了?是路途上累着了?还是…”
还是对这桩婚事并不怎么满意?
后面这句话原嘉馨却有些问不出口。
她自小就知道,这个妹妹和自己年纪相差只有一岁半,最爱和自己争东抢西,向来都要做第一。如今自己成了太子妃,身分地位就已经远远高过了她,怕是她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吧?
原嘉馨不答反问:“姐姐怎么看起来也这么樵悴?听说你又怀孕了,不好好照顾身子,可是很危险啊。”
原嘉宁有点郁闷地叹口气,说:“前段时间长生出了点事,之后他又被送到了燕京,我很舍不得他,不过最近已经好多了。”
原嘉馨漫不经心地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原嘉馨的态度让原嘉宁很是疑惑和失落,让她原本见到亲人的那份惊喜终于渐渐淡去。
她有些无奈地想,这究竟是怎么了?身分地位这些外在的东西,竞连姐妹之情都比不上了吗?
与原氏姐妹之间相见的冷淡相比,在前殿接待自家连襟的太子殿下就显得从容得多。
以前金陵城里的显赫贵族子弟也就那么多,玄渊在还是被叫做原琅的时候,就和耿东临认识,两人说起这些年国家的进展,以及南北两地的对比差异,倒是气氛热络,宾主皆欢。
不过话题说到各自的家庭时,耿东临明显沉默了许多。
玄渊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同样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耿东临才叹口气,说:“不瞒你说,原家二小姐的脾气我实在有些吃不消,小时候在一起也见过几面,并没有觉得她们姐妹性格差别这么大啊。当年,你为了我和原家大小姐的议亲来找我打架,我念着你已经是太子,身分尊贵,才对你忍让再三,可是如今,我是多么后悔,如果当初我不畏权势,如果我出手打赢了你,如果我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