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被她闪闪发光的睛看得有些心虚，问：“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太胡闹了？”

“啊！”原嘉宁忽然大叫一声扑了玄渊的怀里，也不顾自己一沉重的太妃正装了，在玄渊的怀里像只快乐的小狈一样蹭来蹭去，连声说：“原琅！原琅！你真大胆，真敢胡闹啊！可是怎么办？我好兴啊！我好兴啊！哈哈哈，真想看看当时父亲和母亲铁青的脸，不知这时候他俩究竟谁会更生气？哈哈哈，母亲，哼哼！”原琅。

玄渊“啊”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恋恋不舍地放开原嘉宁，转到书案上取了一封信，递给原嘉宁，说：“这是岳父大人快加鞭送来的回信，你看看吧。”他的底闪过一抹狡黯的笑意。

还好，一路走来，她和他始终并肩携手，虽然也有不少挫折，但最初的誓言谁也没有忘记，彼此的手谁也没有放开。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玄渊心底绷的那弦终于松了下来。

因为曾经答应玄渊自己不会手政事，所以原嘉宁目前还不是太了解燕京的局势，她知自家母亲那样的选择，一定也是被得无奈到了极，两害相权取其轻，云青萝选择维护自己女儿的名誉和生命，放弃了自己女婿的节，也是她的一片为母之心。

过日是远比你我我你更沉重更复杂百倍千倍的事，要想幸福，只有彼此相还远远不够，还需要许多许多的共同努力，以及信任。

最后她轻松地又笑起来，在他怀里笑个不停，她此时觉得自己快乐极了，能让自己父母气到上火的原琅简直太无敌了，自家那对同样无敌的爹娘终于踢到了铁板。

但是光看这两年针对东的谋层不断，就知那些人已经蠢蠢动了，玄渊如果再留在金陵，就真的不是好事了。

原嘉宁转狐疑地看着玄渊，问：“你了什么事，居然惹得父亲这样生气？”

哼！

原嘉宁更加惊讶了，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她想说，我你。

比如皇帝万一突然驾崩，远在金陵的太不能及时得到消息，在燕京的其他皇或许就会利用这个机会政变，抢先登基，这就麻烦了。

玄渊忽然了几分孩气的调模样，对着她眨眨，说：“没什么，只是礼尚往来，把那位冷人戚玉瑶又送回给岳父大人去床罢了。”

玄渊解释：“太远离朝堂，久了或许就真的成了局外人，如果朝廷发生了什么意外，洲门距离千里之外，恐怕也会有心无力。”

他又补充说：“你看我毕竟还年轻，就算一个人睡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岳父年纪大了，活力不足，多个人为他床，为岳母大人分忧，想必岳母大人也会觉得我这个女婿很孝顺吧？”

玄昱当初把玄渊留在金陵，是因为迁都之事非常麻烦，拖拖拉拉要很久，再加上到了燕京整安顿下来，同样需要许久，安顿下来再适应适应，再加上御驾亲征又费不少的时间，这才使得太不在皇帝边，反而在京城之外的旧都留守了好几年。

原嘉宁目瞪呆。

可是原嘉宁很想告诉母亲，再给她和原琅一时间和信任啊，作为原修之和云青萝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女，他们怎么会轻易向世俗规则低？

原嘉宁愣愣地看了玄渊很久。

历史，从来都是需要人去打破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玄渊握原嘉宁的手。“我要带

玄渊继续解释：“从以前的惯例来看，皇帝其实也不会太放心长久把太放在远，离开了他的监视。”

是，历史上还从来没有现过忠贞不二的皇帝和太，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玄渊不到。

等原嘉宁的笑声停止，情绪稍微平静一些之后，玄渊也收起了嬉笑之，转而郑重地看着她，说：“我向父皇递了请求回京的折，或许过不多久，我们就可以去燕京了。”

原嘉宁打开信，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上面却竟然全是父亲难得气急败坏的斥责，原嘉宁瞪大了睛，忍不住又将这信来回看了几遍，简直难以相信印象中永远雍容、就算泰山崩于前也绝不会变的自家父亲，居然会这样引经据典不吐脏字地骂人骂了整整一张信纸呀。

可是她忽然觉得都说不，就算说也无法表达她心情的万分之一。

原嘉宁的笑声慢慢止住，她抬起看着玄渊，伸手轻轻抚摸他嘴角的胡碴，说：“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太钻角尖了，疏忽了你。也许每个太妃都会遇到我这样的难关，可是我一定是最幸运、最幸福的太妃！原琅…”

她想说，谢谢你。

再说她运气好，又不是没有生儿，如今她儿女双全了，她现在依然健康，以后孩还会更多，连“无”这七之条她都不在其中，外人究竟还想用什么名义罗织她的罪名？

玄渊用手抚摸着她的发，他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说：“虽然有胡闹，也许会被岳父称之为不孝，不过，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