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就放在心里吧,从现在起,她要逼自己忘记他曾给过的呵护。
“小姐,二夫人怎么晓得二爷回府了!她找二爷有什么事!”冬梅问道:二夫人真厉害,有通天眼呢。
她涩然一笑。“不干你的事就别理,安分地做事就好。”
她也对自己说,只有银子最好,付出三分力便拿回三分钱,不多也不少,不像人,有时付出了全部却血本无归,赔了自己还得
强颜欢笑,不停安慰自己一点也不痛。
拿起帐簿翻开,葱白纤指落在玉珠算盘上,她忍着胸中细微的抽痛,喝了一口凉掉的茶,入口的苦味却让她笑了。
不笑又能怎样!哭吗!
不,她的眼泪已经在重生前流光了,如今的她要笑,用笑容抹去不堪的记忆,才会是全新的自己。
而此时,井向云正走向娘亲的院落,神情冷然紧绷,黑瞳中流露的是生人勿近的冷酷,清俊面容蒙着一层肃穆。
“云儿呀,来娘这儿,几日不见又瘦了…清雅那丫头真不会照顾人,养她真是白浪费米粮,居然连最起码的分内事也做不好。”一见到儿子,二夫人立刻热络地拉着他的手,露出一副心疼的慈母样。
她若看一个人不顺眼,不需要理由,即便陆清雅哄遍全府上下,拉拢了所有井家长辈当靠山,依旧独缺她这位准婆婆,甜言蜜语招式只有进府头几个月有用,到了后来,那丫头还是她眼中刺目的存在。
“娘,你找孩儿有什么事!”井向云语气平顺,全无起伏,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咱们母子俩聊聊不成吗!瞧你整天老在外头忙,娘要见你一面有多难呀!偏偏身边没个贴心的媳妇陪我闲话家常,娘的日子实在苦闷极了。”她先是埋怨儿子在外忙碌,无暇承欢膝下,复又感叹自己没个知心人陪伴,人生无趣,话里之意已透露出一二,稍有慧根的人并不难听出个中意思。
“娘何妨养只鸟解闷,明儿个我吩咐小雅上街为你寻来,她向来蕙质兰心、眼光独特,选的鸟定能让娘喜爱。”要比贴心,他家娘子可不差,哄入、拐入是一流的。
一提到无钱无势的小媳妇,二夫人立即脸色一沉,神情不甚愉悦。“我要只鸟做什么!你都二十一了,也该让娘抱抱孙子,府里好些年没听见孩子的啼哭声了。”
他不以为然的说:“大哥的小妾不是有孕了!”而且是“又”有孕。
二夫人勾唇冷笑。“生不生得出来还是个问题呢。这种背主的小贱人注定一辈子无子,我要的是自个儿子生的亲孙子,旁人的哪会跟我亲。”
嫁给井向夭多年的小妾莺声一直生不出孩子,并不是不曾有孕,而是每回有好消息传出,不出三天孩子就没了,流掉的就有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