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身边。
每次,都还是会难过,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天,但也一次次的习。喷,因为他从不碰她,也从不让她碰,他从不对她笑,也从不看她笑,因为这男人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没有给予希望,是这男人最狠绝,也是待她最好的一件事。
朱瞻基闭上眼想睡,忽然一阵响雷打下,又将他凉醒。
像心头压看什么,他感到心神不宁,心思转向小绑里的女人。
不,应该不会有事,这么晚了又要下雨,她不可能乱跑,他根本无须挂心什么。虽然这么想,但翻了身子,他还是睡不好。
“殿下,你睡不着吗?”胡善祥见他翻来覆去,轻声问。
“嗯。”他不耐烦的应了声。
“那我让春杏给你煮个消夜吃?”她细心的问。
镑宫备有小厨房以伺候主子们的胃。
“不用。”
“还是我替你捏捏脚,也许会让你好睡些。”
“我说过,不让人碰的,你别碰我”
她一僵,不敢再多事。
外头开始下起大雨,听到雨声,他更加辗转难眠,最后气恼的坐起身大喊“吴瑾。”
“奴才在。”吴瑾就在门外,马上应声。
“去,回去寝殿书房把我写了一半、要给皇爷爷的国事建言拿过来,横竖睡不着,就把那完成吧。”他索性不睡了。
“是,奴才这就回去拿。”吴谨会意立刻道。
朱瞻基下了床,套上鞋,烦躁的在屋里踱步。
胡善祥见他如此,不敢吭声,更不敢说要下床陪他,只好翻过身假装睡看。
棒了好一会,吴瑾才回来,他等得都有些不耐烦,见到人正要开骂,却见贴身太监没撑伞,身上全教雨水给打湿了,再见他神色不对似有些惊慌,他不由得心惊。
“东西呢?”他见对方空手而田,不动声色的问。
吴瑾瞧了一眼床上假寐的太孙妃后才道:“奴才该死,找不到您写的东西——”
“怎会找不到,那文章我已写了三天,今日就可完成,是哪个奴才弄丢了!”他佯怒的问。
“这…应该不是丢了,也许是您记错放哪了,那文章不在寝殿里。”吴瑾暗示道。
“哼,不在寝殿里会在哪?走,本殿下亲自回去找,若让我在寝殿里找到了,我非剥你这奴才的皮不可”他边说,边往门外去,吴瑾立即跟上前为他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