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莲若将杯放在一旁,自己躺到床上。“你先把你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再
歉也不迟。”
“啊,是吧。”老大夫蹲在地上随手找了药草衔着。
“你急急忙忙跑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捣药,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大夫也不捣药了,抱着药篓跟在父亲后“其实刚才也没听您夸几句啊…”赶回田宅,易莲若心急地推开顾维京的房门,就见他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过去探他的鼻息,不想他警戒心甚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个猜测让易莲若心惊不已,也顾不得许多,随意换了件衣裳就跑去找那个大夫。
“就你心,跟你娘一个样。”
一杯温过
,他的
神终于清亮起来,双臂
圈着她的腰“莲儿,对不起。”
易莲若将手覆到他胡碴微刺的脸上,其实到现在她仍旧对他们的未来到不安,三年的空白毕竟还是存在于她和他之间的。也许她还会气他,也许他们还是有波折,但此刻,她能想到的是,她的良人到底还是回来了。
“你想听什么?”
顾维京轻笑“这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爹,您说话越来越鲁了,难怪娘亲老嫌弃您。”
锦城不大,医馆也少,易莲若一家一家问,终于在一家小医庐门前,见到正在捣药的大夫。但这问题过于私密,怎么也不好唐突问
,正踌躇着就见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从屋里走
来,她下意识躲了起来。
“他都不怕,你瞎担心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娘儿们,把他俩关屋里,虚上他几天,也是能活命的。他要实在不愿意,见了鬼神,那也不是咱的事儿。”
“就从你三年前去了哪里开始,说到你那天为什么算计我。”
顾维京将信将疑,嘴里念叨着:“不许走。”手还是缓缓松开。
“其实孩儿想,鬼将大人应该不希望咱们把这事告诉她。”年轻大夫叹气“可是不说,孩儿实在看不下去他死撑着的摸样。”
“爹,说心,您不也是?”要不刚刚
啥告诉他,那个姑娘在旁边,还跟他辛苦地演戏啊?
“我会说困的。”
易莲若好整以暇地闭上“我先听你前半
分,再决定后面听不听下去。”
老大夫皱起眉“提早发病?怎么回事?”
年轻大夫笑嘻嘻地说:“孩儿倒是很佩服鬼将大人,早听说他在榕国有个未婚妻,想不到他能为自己的娘守
至此,过两天等他未婚妻来不知
要怎么
动呢。”
“咳!”老大夫站起“老
这辈
都没夸过别人这么多句。”说罢就往屋里走。
“那就用多时间说完。”她语气
决。
里满是他着叫自己名字的声音。难
说,他
瘦得这么明显,是因为半个月来每天都忍受这
折磨?
“谁搭理她!”
“睡醒了接着说。”总之,一定要给她一个代。
“爹,您回来了。”年轻大夫抹了把额上的汗“今天鬼将大人没来拿药,我怕他误了时间,特意送去,结果发现他比往日更早发病。我怕他以后再提前,想着回来先把明天的药材好,也省得他多受那些苦。”
易莲若越听越心惊,也不回匆匆跑开,没听到那对父
的后续对话。
顾维京的笑容更大了“如果我说完了前面,后面还想接着说呢?”
“爹,那姑娘走了吗?”年轻大夫停下手中的活儿,看了易莲若离开的地方。
“爹,您说鬼将大人的未婚妻啥时来呢?半个月过去了,孩儿真怕他撑不下去。”
“傻小,男人就应该这样,要嘛就不动情,动了就动真格的,不负责任的人最是教人瞧不起。”
易莲若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只是一
酸涩堵在
。她不说话,刚要起
,却被他死死拉住“别走。”
“谁?”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过了好一会儿,顾维京才清醒地看着前人,他嗓音沙哑,像是疲惫到了极
“莲儿?”
“孩儿也不太清楚,就是去田宅时看见他在院里
气,才发现不对劲的。”年轻大夫也是一副困惑的表情。
“我去给你倒杯。”他嗓
哑得让人心疼。
“会的,我一定会让你听下去,”顾维京抱着她“一辈,听下去…”
“哼,不过就是简单一剂媚香,随便找个女人**下就好了。偏偏自己憋着,结果把媚香变成毒,嫌自己活太长了吗?”老大夫很是不以为然,但接着他又嘱咐儿:“将那几剂清心的药再多加
分量,我看他是今天碰见女人了,这心火一时半会儿不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