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车里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好像冷冻了一样。
“我父母前年车祸去世了。”他简单地说。
他是不是很难过?她怎么这么白目,什么不好说,偏说到了令他难过的事情。
“我…”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抓着方向盘的节骨分明的手紧了紧。
有时候有些事真的很令人错愕,身边最重要的亲人说走就走,让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浑浑噩噩地接受这个事实。
童子璇静下来,也不再试图找话题了。
倒是单哲典体谅她的无心,跟她徐徐说道:“我家是开武馆的,现在由我妹妹管理。”他还有一个妹妹?童子璇感觉他很宠妹妹,当他说到他妹妹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柔了好多,她心生羡慕。
她也是从小被人宠到大的,爸爸、姊姊都对她很好,可是,他们也很忙,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就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勉强在家里留几天,陪陪她。
但她知道,他们对她真的是很好的,像她刚出国的时候,大姊怕她不习惯主动要求调到当地的公司陪着她。
“你妹妹好厉害!”一个女生打理武馆,怎么听都觉得好厉害。
瞥了她一眼,单哲典觉得好笑“她哪里厉害,要不是身分证上的性别是个女的,我都要怀疑她是男人了,是我的弟弟。”
童子璇捂着嘴笑“胡说,怎么可能。”
“你不信,我带你去见她。”单哲典方向盘一转,往单家武馆开去。
童子璇紧张了,他要带她去见妹妹,他唯一的妹妹。
“别慌。”他沉稳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你很少出门,就当作是一个交朋友的机会,我妹妹年龄和你差不多。”
“哦。”只是当朋友,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
童子璇悄悄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懊悔不已,那天之后,单哲典做任何事情,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把事情跟吻联系起来,明明两者是没有多大的关联的。
那个吻不再只是一个吻了,就好像一颗小石头一样,在她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朋友,一个像黑箬横一样的大哥,可为什么那个吻之后,她的想法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最令她心惊肉跳的是,她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除了画画,可他的吻却害她这几天都静不下心,别说拿画笔了。
在病床上无聊的时候,随意地在白纸上画下的竟是他,好似她的世界里都充满着他,她好像逃不开了一样,撇开心慌,她也没有其他负面的感觉,起码她一点也没有想跟爸爸要求把他撤掉的想法。
她,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
蓦地,她瞪大眼睛,有点惊讶,又有点娇羞,她跟他才相处了一个月,她怎么就对他有好感了呢?
单哲典觑了她一眼,知道她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烦恼,而他坏心眼地想看她烦恼的样子,谁让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呢。
“到了,子璇。”
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好温柔,好温柔,好似一根羽毛猫喵屋轻飘过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