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入口走去。
“唐水心!”范行渊终于忍不住这口气,大吼她的名字。
“范先生!”她也没客气,定住脚步,回头迎对他脑火的瞪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你真的觉得太无聊,请你打电话要女朋友陪你可以吗?不过,还是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说完,她再度转身往入口走去,却走没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好半晌不动。
这时,才正想追上她的范行渊对她突然停下来的举动感到不解,然后就看见她沿着墙边,缓慢地蹲下身,双手捂着肚子,蜷成了一团。
他的表情带着三分疑惑,走到她的身边,跟着她一起蹲下来。
“怎么回事?”他瞥见她的脸色泛白,额心沁着冷汗。
蓦然,他想起昨天她在购物篮里丢了几包卫生棉。
“你那个来了?”他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小声问。
唐水心很不愿意跟他承认,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然后,她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翻脸可以像翻书一样快。
他原本平静的脸色,一瞬间宛如山雨欲来,阴霾到了极点“你这个白痴二明明身体不舒服还早上五点就起床买菜煮菜包便当还一家一家送货到府!唐水心,你不想要命了?!”
还“送货到府”咧!她咬着唇,抬眸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一整天的辛苦被他说成了自助餐加快递小姐。
“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啦!我…”蓦然一阵闷沉的痛感让她说不下去,她捂着肚子,止痛药的效力过去之后,感觉连后腰都开始酸疼了起来,但她还是努力想说服他“真的还好,我还可以啦!”
不过再努力的说服,都说服不过自己的身体。
她勉强用精神力加止痛药撑了一整天,现在终于在告一个经落之后,再也无法压制地对她发出严重抗议,一阵又一阵,几乎是接连不断的强烈闷痛感,让她苦皱着脸蛋,有想哭的冲动。
原来,痛苦到某个程度,唯一想做的事情是想要像孩子一样大哭,当然,还加上有个男人毫不留情的痛骂,让她更想哭了。
但她一直都知道,大哭只是宣泄了情绪,解决不了事情,最后,她只是深吸了口气,对他浅浅地挂上一抹笑。
“你见鬼的还可以!”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看见她脸上勉强挂着虚弱的微笑,让他真的气到很想痛扁她一顿,但他只是瞪着她,久久,才闷闷不乐意地说道:“我也一起去。”
“去哪里?”她眨眼瞪他。
“跟你们一起去买米搬米,你的份由我来搬。”不,就算三百斤的米全由他来搬也无所谓,总之他跟定了!
唐水心讶异,她所认识的范行渊向来是一个讨厌麻烦的男人,她以为今儿个跟着她瞎忙一整天,己经是他最大的忍耐极限了“不用,你不需要勉强自己跟我们——”
“谁跟你说我在勉强自己?”他不客气打断她的话,以恶狠地眼光瞪着她“我当做健身不行吗?你不让我去搬米,我就现在把你搬回家,再不然把你搬去看医生,你自己选一个。”
“我不选,好吧!我把话说明白一点,我不想麻烦你,我好手好脚,现在只是生理痛,等一下吃颗止痛药就好了。”
看见她一脸只是生理痛,死不了人的不在乎表情,蓦然,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很想告诉她,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但他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