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反调,那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你损失的只是自己!”邝正光看得火大,忍不住再骂。
“你错了,发光并非太阳的专利,我的女人也可以发光,我不认为自己娶错人。”搂着孙晓湘,邝睿无比正色地说。
争了半天却不见他悔改,邝正光怒容满面地放话“好,你翅膀硬了,不肯离婚,将来就不要后悔回头来求我原谅!”语罢,他怒气冲冲地离去。
“邝睿,你!”看着丈夫愤而离去,冯素梅对儿子又气又恼,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去追人,当心他连你也扫地出门!”他唇角一掀,讽刺地说。
“哼,你跟他耍狠,吃亏的是你自己!还有你,孙晓湘,邝睿是故意跟我斗气才会娶你,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媳妇的,以后不许你对外说是邝家媳妇!”说完,她才忿忿离去。
“这个…你为什么说谎?”
浴室里,邝睿坐在浴白边,孙晓湘帮着他洗涤脸部的伤口,还好伤口不大,清洗过后上药就止住血了,但是她憋了满腔疑问,还是非问清楚不可。
他晓得她问的是什么,笑得很愤世嫉俗“没错,那女人才是我的亲妈,那老头只是我的养父,我为了说动你跟我结婚来气那女人,所以才说那些慌的。”他老实承认。
“这我也猜得到,只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母亲形容得那么恶劣不堪,我看她对你其实还不坏——”
他愤恨地打断她的话。“住口!那女人寡廉鲜耻地与人通奸,还逼死自己的丈夫,就为了改嫁来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惜老头并没有善待她,对她极尽侮辱打骂,她之所以忍气吞声图的也只是老头的钱,她自己不要尊严,还逼得我非得跟她一样当个唯利是图,向人摇尾乞怜的可怜小狈。”
“你是因为她,才留在养父身边为他做事的是吗?”她大概能够了解他的意思了,在见识过他养父的暴烈性情,卡哇伊想像待在他身旁的人过的是什么样受高压控制的生活。
“不,我留在老头身边做牛做马,不是为了那贪求富贵的女人,我是为了我自己,等我的目的达到,就会正式与他脱离关系!”
感觉他话中有话,她心惊地问:“你想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没正面回答,他却笑得非常森然。
此刻,她十分震慑于他的阴鸷神情。
“拉你进入到这样的家庭,你畏惧了吗?看见我华丽外表下丑陋的真相,你很失望吧?我原来是这么卑微的人,过着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日子,就像国王的新衣一样,真实的我其实一无所有,你看见了吧?都看见了吧!”
“不要再说了!”望着他越来越阴沉的眼神,孙晓湘生气地制止他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