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还记得她最喜欢戴假睫毛,穿漂亮的紧身裙,烫着大波狼的头发,每天出门前,都会弯下腰摸着自己的小脑袋说“小星星,你乖乖地待在家里喔,虹姨出去挣钱了,等虹姨发财了,咱们就离开这个烂地方!”她牢牢地记着这些话,所以一直等、一直等…可始终没有等来。
镜头里的虹姨,一个人坐在轮椅里,苍老、瘦弱、目光呆滞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头上都有了根根白发。
星辰捂住唇,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傅珩冷眼看着她哭得伤心,开始跟她算帐。
“你哭什么?你关心的这个女人现在病情有所好转,情况很不错,比跟在精神病院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一双泪眼婆娑的秋水眸子直直地瞅着,星辰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巴不得他多讲些关于虹姨的事出来。
“我还曾经考虑过,如果你乖一点,要不要把她带过来跟你见个面,可惜,我在台湾尽心尽力地帮你,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恐怕连谁是你的男人都快忘了。”他嗤笑:“真看不出来,我竟然还养了只没心肝的小白狼。”
他的话很难听,可是星辰现在完全不想去跟他计较,因为她听到自己有可能跟虹姨见面,就瞬间瞪大了眼,小脸流露出不自觉的万分期待的神采:“真的吗?你会…会让我见虹姨吗?”
“不,我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状似遗憾地摇头。
“我…我向你道歉,”她急得什么似的,涨红着小脸连连道歉:“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就这样向我表示你的歉意?太不诚恳了。”他闲闲地揶揄,但还是朝她展开双臂“过来。”
她立即明白过来,二话不说,飞快地投入他的怀抱,主动伸长藕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颈肩,心里明明又恨他、又怕他怕得要死,却仍然拚命地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你不要生我的气。”果然是只小白狼。
傅珩心下好气,可看到那张充满了采究和惴惴不安的小脸,明眸皓齿,一双水眸宛如星辰,一副不想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委屈神态,竟然格外可爱,又忍不住好笑。
“真的?”他挑眉睨着她。
“真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再什么呢?星辰也不知道怎么哪里做错了,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才低声下气地保证:“嗯,反正你别生气,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很好,聪明的女孩。”他的唇立即重重地覆上她的,激烈地吻着,唇齿狠狠地蹂躏着那动人的唇瓣。
…
他在沙发上淋漓尽致的要过她一回后,才打电话到着名的一家餐馆订了外送。
那家餐馆的加拿大魁北克菜做得很地道,傅珩还在加拿大时,常带她去那里吃饭,她挺喜欢它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