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地之间,所有的情爱之门仿佛都对她关闭。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这样孤独地来,孤独地去。
花铃不禁笑自己。已经傻了一次,为何还要傻第二次?今夜难dao注定是她的断chang之夜?寒烟楼中那么多男子为她趋之若鹜,她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羞辱。
回去吧,回去吧,也许只有寒烟楼才是她此生的归途。
只是早晚终有一天,她若能如“昆琶行”的那名昆琶女一般——门前冷落车ma稀,老大嫁作商人妇,未尝不是一个善终?
一路踉跄蹒跚,花铃终于回到寒烟楼的门前,突然间,门前整齐的兵ma和高举的百余支火把,将她的眼睛映得透亮通红。
她定定地看着这一切奇异的变故,看着在清心茶楼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兵bu尚书许成义嘴着冷笑向自己走近,耳畔听到一声高喝“将此女立刻拿下!”
双臂被人反剪,cu糙的麻绳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勒进了她的pirou。
许成义站在她面前,冷笑一声说:“花铃,你东窗事发了,不要妄想遮掩瞒骗本官,趁早说出你的同谋是谁,本官或许可以请旨,饶你一命!否则…”
一阵风声拂动,瑟瑟落咔在她shen后飘落,仿佛有杜鸽在树丛中惊飞而起,啾啾哀吗。
火光之下,她曼然轻笑——原来她之前所想的尽是奢望,她的归途尽tou其实已在眼前。
萧萧落木声,杜鸽泣血吗。莫dao春来晚,不如归去行。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刑bu大堂今夜灯火通明,许成义独自连夜严审花铃,摆在他桌案上的是一干人的证词。他盯着跪在下面的花铃,就像是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花铃,本官知dao你在青楼中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但是在本官面前,不要妄想任何的狡辫之词,以为可以蒙混得过本官的眼睛。前日gong中有个太监卷款逃跑了,据说他之前偶尔会出入你的那个什么花影小筑。寒烟楼中也有许多人供说曾看此人多次找你,一个太监,哼,找你这个ji女zuo什么?”
花铃一言不发,并不回应。
许成义又dao:“这太监虽然在逃,但他是伺候陛下的近shen太监,可以听到不少不该他外传的军事机密。据闻他逃亡的方向,正是近来一直在挑起叛luan的四殿下那里。你既然和他过从甚密,想来一定知dao他去了哪里、zuo什么去了,快说!”
她望着地面,依旧默然。
“别以为本官问不出你的话来,就对你没办法了,本官可不是你那些怜香惜玉的恩客!”他一拍惊堂木“快说!”
花铃缓缓抬起tou,素白的小脸镇定如水“大人既然断定我是jian细,就判我死罪吧。”
许成义瞪着她“死?你以为想死那么容易?你拒不jiao代是想保护你背后的主子?只是,你的主子会为你出tou吗?你今夜本来在nuan阁中招待蔡天一,为何将他用药迷例,又换了便装出门是要夜会谁?
“你给蔡天一吃的迷药,据太医诊断后,确定是从gong中liu出的。你一个平民百姓如何能拿得到后gong都禁止随意使用的禁药?必然是gong内有人给你,或者就是那太监选给你的,你拿这迷药zuo什么?不只是对付蔡天一这样的嫖客吧?”
连番的质问,花铃只淡淡一笑“花铃命薄如纸,轻残如絮,没有什么主子值得我去卖命,或是为谁遮掩。”
见她居然如此嘴ying、坚不吐实,许成义冷笑一声“没有主子?没有主子你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和反斌有牵扯?必然是说谎!看来不用刑你真的不招,来人!上锣子!”
一排冷冰冰的木条由麻绳绑串,出现在花铃面前。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