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唱这阙词的人又是谁？

“什么我嫁？是你嫁，让你嫁给我三哥啊！”绿衣少女拍了一下她的肩，无奈地说：“好吧好吧，你既然都不记得了

何方…”

这是一个冷酷的笑话，无意的巧合，还是…上天怜赐的奇迹？

“这词是你的旧作，还是刚才一时兴起的新文？”

“联姻？”紫衣少女疑惑地问：“是要你嫁给谁？”

她笑了笑“信胡了两句，王爷听得不顺耳，我以后不唱就是了。”

“不，我喜听，尤其喜你只唱给我一人听。”他托起她的下颚，双着她的辫，尖引逗着“何必说什么『手生恨，知音难觅』的，本王不就是你的知音？”

许成义一看到那画舫上飘扬的三角旗，说：“那似是崇德王的家船。王爷若要找崇德王，明日上朝就可以见到了，何必急在一时？”

崇德王是他的堂叔，但两人平素没什么往来，只有之情。在堂叔家的家船上，为什么会有人弹着铃的曲，唱着铃的词？

画舫上亦有灯火人影，但因为船市都已放下，所以船上的情形看不清楚。

许成义站在船边正要上岸，因为朱成渊这声喝令，船舷又骤然离岸七、八丈开外，本上不去。

“这词我从未听过，是你写的吗？难怪，那些自视甚的文人墨客都奉你为才女。”当年他如是慨。

绿衣少女反拉住她的手臂，笑：“你怎么病了一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先不说这琴棋书画从哪里学来的，对王爷的称呼都改不过来。没关系，你今晚就住在我家，我差人去给王爷送信。他看在我家的面上，不会说你的。事实上，不仅不会说你，说不定还要兴呢。”

半卷的竹市之后，紫衣少女静幽幽地坐在那里，双手犹自在古筝上。“我若是去了你家，只怕王爷也会生气的。”

她睛一眨“你真的不记得了？你生病之前，王爷不是在和我爹商议，想让咱们两家朕姻吗？”

朱成渊只怒视船工，急促地“快！追上那船，本王另有重赏！”

“崇德王？”朱成渊听到这名字对，不由自主地担了拳。

“调转方向，追上那船，”他大声喝令船！，让本来正准备靠岸的船工吓了一大。

真真假假的情意，昧拨的调情，让他们当时都没有再纠缠于这个话题。此后他的确没有再听她唱过这阙词给别人听。

“为什么？”紫衣少女静静地看着她。

朱成渊霍然站起，急迫地扑在画舫四周的船栏上，寻找着歌声传来的方向。

崇德王家的画舫停在岸边，一名着绿袭的俏丽女孩儿笑眯眯地掀起船市向外望去“紫君，都这么晚了，你今晚不如住在我家吧，也免得王爷怪罪下来，又让你平白挨一顿数落。”

终于，他看到一艘画舫，悠悠地现在他的前，大约十几丈的位置，正与他的画舫相对而行，船而过。

她的脸上却并未得意之，只淡淡：“是飘零之人的飘零歌罢了。这样伤情之音其实我并不喜唱与人前，只是偶尔客人也会喜与我谈伤奉悲秋的矫情罢了。”

与歌声同对飘摇而来的还有琴声，并非琵琶，而是古筝，但这曲调，却与他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船工一听有重赏，顿对振奋起神，几名船工同声吃喝着，划桨摇榕，掉追向那艘画肪。

他又是生气又是奇怪，回看卫王爷手指的方向是前面另一艘画舫，便问：“那船上有王爷要找的人？”

他心激，扰如烈火烹煎，又似波涛汹涌，恨不得一步到对面那艘船上，将那弹唱之人揪来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