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人生中仅有的几个朋友中,陆飞扬喜欢快车,柏凌风则偏爱稳重系,最好享受的严君尧则最花哨、最骚包,而他任昊东,则喜欢Land-rover这种低调的后劲,尤其,开着它上山,那种天生的王者风范,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盘旋的山路路面虽然宽敞,可是弯路却很多,有的甚至是三百六十度的急弯,既考验车子的性能又需要精湛的车技,弯再多、再急,他也没有踩煞车放慢速度,反而不断地催油门,生生的风呼啸着从打开的车窗刮了进来,破表的时速让他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如同一头追捕猎物的老虎,危险性十足。
突然一声尖锐的煞车声,漂亮的车子应声而停。
“任。”手机里传来慵懒而又迷人的男性嗓音,天生带着笑意的音色,听来干净又纯粹。
这世上有一种男子,只听声音,都可以迷倒一片,严君尧就是如此。
“嗯。”“台湾,好吗?”
“一般。”
“呵…”低声的笑着,对于好友的寡言再了解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仰头斜靠,山腰间那失去刺眼光芒的夕阳,徐徐往下坠。
“这么快?”叹息着,无限惋惜。“我本来还想着过几天有时间去台湾玩玩呢,听说,台湾的女孩特别甜美漂亮。”
“…”“任,你已经二十九岁了,对吧?”他是他们一群朋友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却是最为清心寡欲的人,冷漠到,他们都觉得他实在不像是一个黑道大哥。试想,哪一个做老大的,身边不是跟着十个、八个又辣又劲的妞?可是任昊东这么多年,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要不是够了解他,真的以为他是一个Gay呢。
“所以?”
“所以要快点找个女人,来调剂一下。”有的器官太久不用,可是会造成功能障碍的,这一点,绝对要相信医生的话。
“…”“对了,你好像有收养一个女儿,是吧?”
“…”“你这么多年来,丝毫不为女人所动,该不会是喜欢她,要等着她长大吧,原来,我们的任,是一个萝莉控啊。”
等她长大?任昊东利眸微闭,一言不发。
“好吧,我难得今天休息,要出去好好玩个痛快,不跟你聊了。”清脆的断线声传来。
到底严君尧打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以他那种迂回到让人呕血的性格,他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很快,这个问题得到了回答。
一封简讯,打开,是一张笑得青春又灿烂的年轻容颜。
严君尧在照片下附上这么一句话:你家的消息,还真是又详细又全面。
可是,任昊东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这张笑脸,那么熟悉,却又那般陌生,明明眉眼、脸蛋,没有一丝与她相像的,可是为什么,笑起来却又那么神似?
终究,血缘这种东西,想要否认,真是绝无可能。
昂贵而轻薄的手机“砰”一声碎散开来,宽大清晰的屏幕上,那张阳光般的笑脸,也划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
放学之后,明明是大好的夕阳,却突然之间乌云密布,下起雨来。
倪贝贝下了公交车,在那大大的公车站牌下望着沉沉的天空,粉唇半咬。
怎么办?从这里回到那边,至少要走半个小时,就算她用跑的,绝对也要花上十几分钟,可是,瞧瞧这雨,根本就是在倾盆,她这样回家,肯定会淋得湿透。
只是,瞧了瞧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放学后,她陪向芙雅去淡水边看了夕阳,回来已经不早了,现在,更是晚了,如果再拖下去,就算管家不会因此而责怪她,可是那种怀疑的眼神,也够她受的了!她,一向都不会做这种引人注意的事情。
水灵的眼眸在乌云聚集的天空里搜寻着,想要找到一丝放晴的希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