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家是姚氏;AT为了收购它,最近动作频频,砸了重金在股市上大量收购世诚的股票,目前来看,效果还算不错,将世诚的股票炒得每股已经涨了三十元;而姚氏对这一情况,还是持观望的态度,没有任何动作。”老板临行前才让他收集世诚的资料,看他是一个多么尽责的助理啊!
“嗯。”“不知道姚氏的总经理,姚水晶到底有什么打算,明明这个收购案最一开始是她提出来的,可是AT动作这么大,她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真是太奇怪了。”Peter在电话那头兀自嘀咕。
夏远航眼眸深沉,那个名字,像水一样从他的心底轻轻地滑过,一片余漾。
“环球那边怎样?”
“已经做到收尾,目前股价稳定,新的企划推行得很顺利,Ben已经带着小组从环球回来。”
“告诉Ben,休息一个礼拜后,到台湾来。”
“啊?老板,你还真的打算接世诚这个案子?”抽成费用比起待排的那些公司,真是不够看啦!老板这次是怎么了?
夏远航直接将手机按掉,将助理聒噪的嗓音干脆地隔绝;谁都想不到,那么寡言的夏远航,居然用了一个话这么多的助理!
拿起放在吧台边的酒杯,色泽柔净的威士忌,不加冰块,烈得正是现在他所需要的。
推开卧房的门,直直地走进去;他站在那里,狠狠地盯着墙面,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复又倒满。
满室的沉默,他的视线彷佛带着火焰般,专注而狠烈。
半晌,沉沉的低语打破了这压抑的空气。
“妳怎么敢?”一字一句,像是万分辛苦从喉缝里硬迸出来。
浓烈的酒一路从喉咙烧进心里,带出苦涩的滋味,拖刺出十年前那段鲜血淋漓的过往。
◎◎◎
“夏先生,你跟小姐的婚姻,难道到如今,还没有让你悟出什么来吗?”姚逸洲那个冰冷的特助,凉凉的语调,一直寒透入心去。
“我要见她。”无数次到医院,想要再见姚水晶一面,却总是被阻拦在外面,他有多么恨自己的无能,连心爱女人的面都见不着!他的心里、脑里全部都只有她一个,就算她说要分手,可是他不愿意,他怎么都不肯失去她,她是他此生的最爱!
“她是姚家的唯一继承人,身分高贵,你与她,中间隔着的又岂止是金钱与权力的鸿沟?你们的家世、背景、性格,还有从小到大受的教育,无一不在告诉你,你们有多么不相配,勉强在一起,后果你已经看到了。”
“我要见她。”
“何必呢?见或不见,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要见她。”
徐靖远似乎是叹了口气,为了他的执着。
“你想见,就见吧!”
徐徐按开的窗户,他看见了让他血液逆流的一幕。
那个让他妒忌得快要发疯的男子,将她搂在怀里;而她,一脸的平静,那种他夏远航久违的平静,没有了那无数个争吵日子里的不耐与怒火,似乎她天生,就该那样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俊美的男子、清丽的少女,完美得像是一幅画,如一记重拳,狠狠地砸中他的后脑,眼前一片漆黑。
那天,他明白了什么叫作“不配”,更加痛彻心扉地明白了,什么叫作“绝配”
绝望,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绝望。
就算,她说要分开;就算,她对他的一切都看不起;就算,她说已经无法再走下去,但他依然不想要放弃,勉强地同意之后,他还是想要再追回她;可是,他的坚持,对她来说,算什么?他的努力,可能在她看来就是笑话吧!于她而言,他就是一场她与他共同闹的笑话,现在笑话完结,他该识趣地退场。
他却傻得还要再来纠缠,所以姚家派了这个助理出来告诉他,什么是“现实”,什么叫“高攀”
“厉少爷才是姚家最、最中意的女婿人选,不论家世还是背景,他们都再相配不过;姚家的门楣,不是那么好攀的,你知道吗?小姐明明知道自己不舒服,却还是在南部拚命工作,因为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姚氏,你想一想,一个你加上一个孩子,在小姐的心目中,比之姚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