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绝色!
最为奇妙的是额心天生一朵昙花胎记,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加上樱唇被抹了薄薄的红胭脂,越发显得明艳动人,不可方物,纵使是再挑剔的人,也难以挑出半点儿瑕疵。
帐内一片寂静,人们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发出惋惜声,如此美人,竟被胡车儿那粗陋莽夫得了去,真正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脸皮厚似肚皮的胡车儿却自鸣得意,春风满面地从铺着兽皮的座位起身,亲自去迎接。
昙月一进毡帐,就敏感地察觉到无数道各含深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投射过来,她垂着粉颈,满心恨意,一见那色眯眯的胡车儿靠近,一双小巧的莲足本能地直往后退。
胡车儿脸上的狞笑乍现,低声提醒:“怎么又不听话了?你奶娘可还被关着呢!”
精致小脸一白,定住后退的步伐,垂下眼帘,胡车儿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正欲去拉她的手,毡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有侍卫喝道:“站住!”
一个女人冷酷的声音响起:“混帐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夫…夫人,族长有令,夫人不得进帐。”
“是吗?今日本夫人偏要进去!”
“啊…夫…夫人饶命…”
“滚开!”
毡帐外的女人正是刚被胡车儿休掉的巫氏,身后跟着一干亲信,一脚踢开帐外守护的侍卫,气势汹汹地进得帐来。
以往,胡车儿对这性情狠毒的巫氏,总会忍让三分,如今有了绝色美人儿,哪还念什么夫妻之情?现在一见立即沉下脸“本族长大喜之日,你要干什么?”
“启禀族长。”跟在巫氏身后的一名首领,上前行礼道:“这女子身世离奇,命中克夫,万万不可当我乌皖的族长夫人。”
“胡说八道!”胡车儿闻言勃然大怒,没好气地拂拂袖子“本族长想娶谁便娶谁,谁敢干预!”
巫氏听了,冷笑一声:“你想娶这女子,恐怕也没了。”
“这是为何?”
巫氏示意旁边两名心腹“去把人带上来。”
不足片刻,一男一女就被侍卫押解上来。
是奶娘和阿疆!
昙月瞠大眼睛,素白小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面色如雪一般的白,她看到奶娘抬头看到她,张张嘴,却叹了口气,阿疆则恨恨地瞪着自己。
“巫氏,你!”胡车儿对巫氏怒目而视。
这叫秋娘的妇人,是小美人的奶娘,被他关在隐秘之处,用来要挟小美人,巫氏竟能擅自将人找到,这婆娘究竟在自己身旁布下了多少眼线?
巫氏冷笑一声:“你急什么?不如细细拷问,看你这新夫人究竟是何身份才是。”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乌皖侍卫猛地一脚,重重踹在阿疆背上“说!这丫头是何人?”
“啊!”阿疆痛得发出一声惨叫,他素来怕死,立即求饶:“大爷饶命…”
“少他妈的废话!快说!”
阿疆满眼恨意地望向昙月,他喜欢她,可惜永远得不到,甚至一再因为她的缘故遭罪,先有武屠子,后是胡车儿,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祸水!既然这辈子都得不到,那就毁了她!
他一咬牙,大声道:“她真的是蓟王和鸾妃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