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是向往自由自在的女子。
二十年来,唯一羡慕的人就是活得恣意潇洒的外祖母,那才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因此,她自幼起就藏了那样的念想,与其嫁与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为妻、与其要和其他女子分享丈夫,还不如孤孑一生。
世间男子皆薄性,对妻子忠诚的男子太少了,因为太少,所以更显得珍贵。
在未去骊京之前、在没走进那富贵侯府之前,她的心何曾让任何异性入驻过?包括那所谓的未婚夫,从来没有起过任何涟漪。
那看似叛逆的贵族少年,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轻易地就让她敞开了心胸,数百个相互陪伴的日子,情意日积月累,若说没有滋生出感情,那是骗人的。
但偏偏,又是那样的家世,云泥之别,亦是世人常说的,门不当,户不对。
她曾想,这心,若是由不得自己,不如就索性随它去了…反正是藏在心底最深处,无人可晓、无人能诉,甚至老死,或许都没有可能再见上一面。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重逢了,似乎那些无人知道的想念,藏在心底最深处,终于有了落脚处,竟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樱宁在欣喜和惊诧的同时,也被他的冷嘲热讽刺疼了心。
眼前的云墨,眼底有着她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乖舛,他的性子在少年时就有些古怪,如今更让她琢磨不透。
“少爷…你怎么回来玉陵?”
这句话犹如火上添油,瞬间让他眸中的火烧得更加旺盛,眼角、眉梢都带着阴霾。
“那么我应该去哪儿?”他一下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恨声道:“去泷州吗?你到底有哪句话才是真的?”
“我…”她面生愧色,说到底,她终是欺骗了他。
“你叫什么?”他的手向下滑去,危险地箝住她纤细的颈项,似乎她胆敢说出另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名字,他就要她好看。
“樱…樱宁。”她回答得有些错愕,原来他对她存的疑心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姓什么?”他继续盘问并在心里打赌她绝对不姓颜。
果然,在这个问题上她小心地斟酌了一下,才说了个“裴”字。
裴?
“我娘姓颜。”她不自在地解释了一下,这样,他应该没那么生气吧?
云墨盯住她,眼瞳深邃,慢慢地拧起了眉“裴守元是你什么人?”
他果然会猜出蛛丝马迹,她心下暗叹,老实地说:“是我爹爹。”
原来如此。
“真难为你了,堂堂御膳房管事的女儿,竟屈身去做丫头。”云墨冷笑一声,连嘲带讽道:“是因为你家的宅子变成了侯府的产业,所以才跑去我家做丫环?想要重游故地?”
“不是…”樱宁赶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