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视他。
沈南天涎着笑,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哑了呢。”
“快放开我。”她奋力的挣扎着,奈何却挣脱不了。
“要我放手也行。”他不怀好意的瞅着她“先跟大爷我喝几杯,再…”
啪!他话没说完,香衣另一只手已挥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上。
见状,他的随从跳了起来“臭娘们,你居然敢动手打大人的脸。”
“欺!”沈南天誉了随从一眼,制止他们,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衣“美人,你打了我,拿什么来赔啊?”
好后悔打了他,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要是他为了报复她而迁怒清净庵的比丘尼,那她真是个罪人了!
她要强的瞪着他,但其实内心惶恐不安。
“放开她。”突然,一记威严的低沉声传来。
“谁不要命了,敢管老子的事!”沈南天未看见来人,已恼火的出言威吓。
“我。”他回头一看,骇得当场倒嗓。
“呢!”此时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而是雷镇藩。
几名沈南天的随从看清来人,吓得立刻跪下“属下拜见将军大人。”
而他因为太震惊了,一时回不了神,也忘了要放开香衣的手。
“沈南天,你还不放开那位姑娘的手吗?”雷镇藩沉声喝问。
“是!”他一惊,马上放开香衣,并单脚跪下。
雷镇藩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到凛泉城,就撞见沈南天在调戏良家妇女。看来,关于他的许多传闻是真的。
趋前一步,闻到了沈南天等人身上有酒味,不觉浓眉一蹙,面露不悦。
“大白天就进城来买醉,你们可真对得起朝廷百姓。”
沈南天等人不敢吭声,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怕。
他们听说雷镇藩治军严格,凡是侵扰百姓者,皆难逃重惩严罚。这会儿不仅让他撞见他们大白天喝酒,还看见他们当街调戏民女…
“将军,属下知罪,请将军饶恕。”未等他开口惩罚,沈南天已先求情。
雷镇藩沉吟须臾。这家伙好歹是唐显德的外甥,又是蟒营的千夫长,而他初掌镇北兵权,为免横生枝节,看来只得先网开一面。
“下不为例,快从我眼前消失。”
“是!”他一说完,沈南天等人飞快的起身跑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雷镇藩脸上仍有一丝愠色。
转头,他看着木然站在一旁的女子“姑娘,真是抱歉,在下治军不严,才会…”
话没说完,他的心神便让她那凝视他,还泛着泪光的双眼给攫住。
她是个美丽绝伦的女子,他记得她。但他之所以记得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出众,而是记得她的眼泪。
“你是上次那位姑娘?”他不会认错人,她就是那天摔在马队前,还望着他直掉泪的女子。
“…!看着伸手可及、朝思幕想的人,香衣不禁激动得掉下眼泪。
“姑娘?”看见她又落泪,雷镇藩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