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
他身边软弱的女人不多,瑶光,天机,兄弟的老婆,她们都善于处理自己的情绪;即便有软弱时,也不劳他出面,所以他一直忘了女人是纤细的,女人是柔软的。
女人,会哭。
这个老是对他没好声气,随意使唤他的女人,不顾自己安危出去撂倒敌人的女人,会哭。
艾立尔斯像看着一个从没见过的生物一样的看着她。
现在怎么办?
他竟然想打电话给开阳,问他老婆哭的时候他都怎么处理。
最后,他只是笨拙地环住她,让她的脸颊贴住自己的心口,听那稳定平静的跳动。
终究是累了。长年累积的压力在这一刻瞬间溃堤,香娜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有好多好多的情绪,想一口气把它们全哭出来。
叩叩!山姆不放心的脸从门缝里探进来。
艾立尔斯看他一眼。
“她?”山姆以嘴型无声的问。
艾立尔斯摇摇头。
山姆一脸担心的站在门外。
他怀中的女人继续抽抽噎噎哭个不停,他看着她可爱的头顶心,再看看门口的那个少年,突然间,一股奇异的情绪牵进他的心里。
那是除了他的兄弟姐妹之外,第一次对外人产生的情绪。
对他怀中的女人,对这个少年。
那是一种,很莫名其妙,叫做“保护欲”的东西。
当她处在极端的情绪是,香娜习惯做家事麻痹自己。
从踏进他家开始,她天天绷紧神经,等着一堆特警冲进来将他们统统领走。
四天过去,特警队没有出现,连CNN都没有播出他们的通缉相片。
事实上,新闻的报导是“一桩发生在哈林区的当地帮派与外来黑道火并事件。”
香娜完全不晓得自己应该怎么想。
她密切地盯着电视,几个新闻网轮流转来转去。整个事件真的被归类为帮派火并而已,似乎还牵涉到什么毒品交易。不过因为警察还在调查之中,中间又牵涉到外国人,情节复杂,因此媒体掌握的数据非常有限。
从头到尾唯一跟她家有关的只是一句“波及到附近一栋民宅,所幸屋主外出,没有受害。”
屋主外出?她敢保证事件发生的时候,屋主绝对没有外出。
香娜呆呆坐在电视前,想着他说的他会处理这就是处理后的结果吗?
心头一团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想。
“算了!打扫!”她跳起来,奋勇握拳,换上一件小可爱和短裤,开始打扫。
叮咚,门铃响了。
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窝书房的窝书房,窝自己房里的窝自己房里,竟然没有人要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