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于。”殷玉书为他倒了一杯茶“关外我没有去过,倒是在越城生活过一年半载,不知是关外好还是越城好?”
在青楼上下内外,都难免有客人和楼中的女穿梭往来,他们走在其中,倒也不算引人注目。
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嘴边两撇小胡
在说话时总是一翘一翘的,看上去很是有趣。
鸨儿陪笑:“夏大爷刚从关外回来吧?咱们的姑娘和以前差不多啊,原来您不是最喜
绿珠?她刚才难
伺候得不好吗?”
薛琬容坐在琴之后,没有看他们,低眉垂目、十指轻拢,径自在那琴弦上一抹,琴声幽然响起——
拉着她,他悄悄跟了上去。
“好啊。”殷玉书挑眉笑应着“我倒不知你还会弹琴,这位兄台,
人佳音,你我一起同赏如何?”
“怎么说呢?各有各的好吧。越城有护国将军殷玉书坐镇,治安民风都可令买卖人放心,但关外的生意机会更多些。”
“听说浦野国现在要改变耀商人在国内免税经商的国策,所以有不少商人都返回耀
了?”
男从后院走到前院时,对着鹑儿很不
兴地说:“你们这燕客来也算是天城里有名的青楼,怎么连个象样的姑娘都没有?”
书来到这家名叫“燕客来”的青楼,显然是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两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走后院的小门。
“琬儿…”他的手指轻轻摸她鬓边垂落的一络秀发,忽然之间像有千言万语要和她说,偏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啊,这浦野国换个皇帝就换个政策。想当年,别
夏大爷看向他,虽不认得,却一下就察觉他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便笑
:“可惜可惜,那兄台就慢享
人福吧。”
鸨儿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殷玉书走上来笑:“这位兄台看女人的
光倒是和在下一致,只可惜这位姑娘是在下先选中的,兄台来晚了一步。”
她满面合羞,也不知手该放在哪里,低声说:“爷,婢该怎么
?”
“听鸨儿说夏兄是来自关外?”
怎知殷玉书竟又说:“难得我与兄台这么有缘,不如楼上共饮一杯如何?”
他垂目望着她长长的睫羽,怀中的她似是因为张而轻微颤抖,温
的
如一团云依偎在他的
前。
薛琬容看此人就是他的目标,又听得他有邀约对方叙谈之意,心念一转,也开
:“既然二位有缘又有雅兴,
…
家
浅地会几首琴曲,给二位大爷弹琴助兴如何?”
“嗯,是啊…”他暗笑自己竟然还要经她提醒才回神,角余光一闪,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对方正是他此行的目标。
鸨儿为他们安排了一间二楼的雅房,室内陈设雅致,熏炉、茶炉、古琴——齐备。
“就是绿珠也看腻了,你这里就没有新来的姑娘吗?”男一转
,恰好看到薛琬容,
睛顿时大亮,他用手一指“那个姑娘不就是新来的?怎么也不给我安排?”
“不需要什么,就像现在这样跟在我
边就好了。”
姓夏的想了想,也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关外些小买卖的。兄弟你呢?怎么称呼?”
“这里若非青楼,倒是个诗赏月的好地方。”他环顾四周,颇有闲情逸致地笑着,回
看到一脸
张、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她,不禁笑
:“别那么害怕,你现在这样
真不像风月场的女
。哪有青楼女
和客人离得这么远的?”他说着,一伸手便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爷今天来要办的事情…不会耽搁吗?”她小声提醒。
借着琴音相伴,殷玉书有意无意和那人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