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尚书迟疑的又问:“可若这丫一直不招供，这案只怕就会没完没了的拖下去…看她也真是可怜，一门衰落，千金小变成阶下囚，既然刑尚书迟疑的又问:“可若这丫一直不招供，这案只怕就会没完没了的拖下去…看她也真是可怜，一门衰落，千金小变成阶下囚，既然这案多少因将军而起，如今您真的不准备施以援手吗？若将军向皇上开，未必不能救下她一命，说不定还能成全一段佳话。”

对于她的决否认，刑尚书不以为然，虽然没有对她动大刑，但为她定罪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也好。”刑尚书也不喜晚上审问犯人，听了这话连连，询问殷玉书的意思“殷将军，您看…”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犯人带回去吧。”刑尚书松了气，挥挥手示意。

或许是因为“罪证确凿”，此后薛琬容虽又过了两回堂，但也都是草草了事，并没有被问太多的东西。

世杰抬手从签筒中一支令签，忽然间对上殷玉书锐利的黑眸，不自觉手一颤，签又掉了回去。

他尴尬地掩饰:“既然犯人死不认罪，天又这么晚了，就改天再审吧。”

见殷玉书要走，刑尚书追上前两步，笑:“殷将军，听说皇上有意召你回京供职，日后在朝中，还要承蒙将军多提携。此案侦办之中若有不当之，也请将军不吝赐教。”

“爹…他、他还活着？”她吃惊地瞪着刑尚书，又喜又悲。

刑尚书不耐烦地说:

面对刑尚书的一番“意”，他骤然沉下脸，气不悦:“大人是在同本将开玩笑吗？一个罪臣之女，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殷家世代效忠耀，清清白白，这事避之唯恐不及，何来佳话可言？大人这番话若传到皇上耳里，令皇上以为我有意袒护，岂不是要陷我于百莫辩中？”

本以为父亲已经被判了死刑，或者已被斩，所以她自逃亡之日起就不敢打听任何和父亲有关的消息，就是怕听到她最不想听的结局，怎料父亲居然的在人世？

殷玉书已走堂门，听他这番话便止住步伐，懒洋洋地回应“皇上的圣意如何，本将并不知，也不敢妄加揣测。至于此案，大人只要秉公断案即可，我殷玉书万万不敢越权预。”

女狱卒又将薛琬容拉下去。

这三次过堂，殷玉书都在场，但他极少开说话，只是冷冷地在一旁闲坐，似乎只是为了等待最终的判决结果。

她明白，这是最后一审了。

宋世杰伸看懒腰凑过来说:“你没听说护国将军殷玉书生平最恨两人吗？一是叛徒，另一…还是叛徒。当年他手下有人因为私怨叛逃至浦野国边境，结果被他一箭杀不算，还砍下首级挂在国境界碑之上，悬首十日以撒效尤。如今他英明一世，却栽在一个小丫手上，心中不知有多恨，岂会救她？那薛家小是必死无疑了”

“亲人？”她苦笑了下“民女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刑尚书一听大惊，忙连声歉，但殷玉书已在盛怒下拂袖而去。

“我是陪审，不是主审，刑大堂不是越城，自然客随主便。”他慢条斯理地回应，但表情也是一副无心恋栈的慵懒状。

“薛琬容，此案审到今天，你自己应该知再无可能抵赖，不你承不承认，你的罪行早已确定，本官劝你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趁早签字画押搞好，也省得你的亲人为你担心。”

“你父亲薛师通，你难不想再见一面了？”

十几天之后，薛琬容第四次被带到正堂，这回地上多了一枝笔和一盒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