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严妙怡是不了解这些整天飞来飞去的商务人士,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她也不会认为这些人会和普通家ting主妇一样,整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家里洗衣服、zuo饭、看fei皂剧;所以,严妙怡真心怀疑,谷苓飞真的是谷婷婷口中的那个哥哥吗,真的不是他们家请的褓姆之类的,只是脸chang得很像而已,以至于连谷婷婷都弄混了?
不怪她的想法太不切实际,谷苓飞号称是跨国公司的高级guan理层,可除了黑着的一张脸很符合整天骂人的高级guan理层以外,没有其他一点什么迹象表明他是很忙很忙的,因为自从那天谷苓飞从欧洲分公司回来,之后的每个周末,严妙怡去到谷家,都能看到沙发上多出一尊佛来。
不看电视、报纸,也不喝茶,更没见他有接不完的电话,谷苓飞就只是单纯地坐在沙发上,对她爱理不理,每次都只目送她和谷婷婷上楼,活像是看到女儿带男朋友回家的古板岳父。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和这样shen价的男人,平时就不用说了,周末不是更应该有接不完的应酬和惹不完的桃花?有没有必要不到三十岁就过起八十岁老爷爷的生活,在家镇宅啊,还用那zhong防小偷的眼神看她,难不成她会上了楼就把谷婷婷吃了吗?
可谷婷婷对于她哥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事早习以为常,说平时家里父母不在时,谷苓飞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因为要给她zuo饭,收拾屋子啊,谁叫她自己在家,总是能把到chu1弄得luan糟糟;她也告诉过哥哥,别把她当小孩子看,他大可去办自己的事,可谷苓飞只说那很无聊,不如在家,她只好什么都不说了…听上去真是个超级实用的兄chang,而这zhong实用也只对内展现而已。
因为课是到晚上九点的,晚饭必须在谷家吃,严妙怡不得不与谷苓飞同桌,其实她大可不必感到别扭,因为谷苓飞gen本不会看她,她算什么?顺便捡来的猫猫狗狗,给碗饭就把她当透明的了;严妙怡捧著白饭,对这一桌子的美食一点胃口都没有,而她对面的谷婷婷,面前的盘子里总是满的,她说说笑笑,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落进黑dong里。
谷苓飞依旧面无表情,但只要谷婷婷跟他说话,他一定会回应,哪怕只有一个“嗯”字;可对于面前的“客人”,却是一副“你能吃到我zuo的饭已经要三拜九叩,乖乖闭嘴认真吃就是了”的架势。
好吧,她已经习惯了,说实话,谷苓飞的手艺也真的不错,看得出是常年积累而成,专业级的,菜色更是好得没话说,荤素搭pei得营养均衡,中西合并,有汤有菜,如果能少了zuo饭的人,也许她真会期待着每个周末的晚餐也说不定。
“看,又溅到衣服上了。”谷苓飞很高超地可以一边专心用筷子挑鱼刺,一边用余光锁住比婷婷的一举一动,那边汤滴在衣服上,这边ma上给予回应。
谷婷婷低tou看了眼衣服上那略shen的小点,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在外面吃饭要装模作样的,好久没喝哥zuo的汤了,还要什么吃相。”
“一会换下来放到洗衣篮里,这件衣服是前年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别弄脏了。”
无论听这zhong对话多少次,严妙怡还是会被胃里的那gu酸水呛到,倒谈不上什么嫉妒,只不过这zhong“家ting凝聚力”真叫她不敢恭维,简直像在演电视剧一样,谷婷婷从小在这zhong环境中chang大,觉得很正常,可看在她这个普罗大众眼里,就是有那zhong别扭得想叫人吐槽的无力感。
然后更叫她瞠目结she2的事jin接着发生,谷苓飞快安稳地自然而然把他挑好刺的那块鱼rou,放到了谷婷婷面前的盘子里。
自小家教严格,被教育为“自己能zuo的事就自己zuo”的严妙怡,没有印象别人给她挑鱼刺是哪个年纪的事了,在那一刻,她终于领悟了自己心中那违和感的gen源。
谷苓飞这个人,gen本就不是个洗手zuo羹汤的男人,不是他内心与外表不符,分明是他故意zuo出这个样子来给别人看的,而那个“别人”也并不指她,是指除了他自己外的所有人!为什么会就这么定论了,严妙怡自己都觉得有些奇妙,她zuo事讲求证据,可毫无证据可以证明她的猜测,这只是一zhong感觉罢了,而她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感觉如此坚信不移。
并不是兄妹间如此是理所当然,而是谷苓飞对谷婷婷gen本就不是兄妹间的那zhong感情,没有兄妹是不拌嘴也不吵架的,就是过于完美才让人觉得假;有一zhong可能是,他装作一个好兄chang的样子,对谷婷婷无微不至,其实心中想的和zuo的不一样,可是这能一装就装了快二十年吗?所以说他对谷婷婷的关爱应该是真的,他关爱她,刻意对她无限的好,走出了兄妹应有的范围…
严妙怡猛地全shen窜过一阵恶寒,自己这zhong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