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武青云温和地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看进她眼底。“我老板是我的表舅,也是我爸爸的大债主之一。
“当初我们家欠了一**债,一堆有借钱给我们的亲戚都担心我们还不出来,每天上门来讨钱,我爸的中风可以说就是被这堆压力逼出来的。可是身为我们家最大债主之一的表舅非但没有落并下石,还在我最彷徨无助、需要工作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现在他信任我,希望我来台北磨练一番,将来可以帮他接手北部的事业。即使不提这事对我的人生有多大帮助,光是为了报答他,我就不可能轻易离开。
“但是,如果妳不喜欢的话…”他的眼光转开,吁了口气。“好!要我换工作也可以。只要妳能放开唐健的事.永远不再去想他,我就离开这间公司,也不再去理喻莹。”
算了,换工作就换工作吧!行行出状元,他也不见得就非得靠表舅不可。
只是对不起表舅的栽培之恩,改日得亲自登门谢罪了。
她怔怔看着他,蓦地,眼泪又掉下来。
“怎么又哭了?”他从对面坐到她旁边去,把她搂进怀里。
“我…我又不是真的要你换工作,你早点这样说…我就开心了嘛!”她哭得抽抽噎噎,甚至开始打嗝。“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这样就好了嘛…”
武青云啼笑皆非。
搞了半天她就只是在闹别扭。天哪!他们俩这半个月来的受苦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妳怎么会这么可爱?”他重重叹了口气。
可爱?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可爱。
聪明,是。干练,是。美丽,是。有气质,是。
但,可爱?
“我才不可爱!”她受辱的说。
“好吧!那妳很可恶。”他把她的空碗拿到流理台洗。
“你…”她哪里可恶?
他把洗好的碗放回架子里,拿起抹布擦擦手,转过身看着她。
“文慧铃,妳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我不晓得还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证明我自己。妳不会要我一死以示真心吧?如果真的要我去死,妳还不可恶吗?”
“闭嘴!”她低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他眼中沉静的笑意,让她整颗心都融化了。
她爱他。
她闭上眼,这一次体内不再有任何骚动。她的另体终于接受了大脑传达过来的讯息…
她又爱上了武青云。
“慧铃,我是说真的。”他走到她身前,单膝跪在地板上,接着她的手说:“我没有办法一再的证明自己,妳必须愿意相信我的话才行。在我的心里,妳是最重要的,我愿意为妳而死。我只是怕我真的去死之后,妳还是不相信我,那我就太冤了。”
她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武青云轻叹一声,将她搂进怀里。
这一刻,她心满意足。
他是爱她的。
终于。
这一次,不再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嗅着他好闻的气息,再大的忧虑,在这一刻彷佛也都不存在了。
她需要花一点时间习惯“有责任感的武青云”,这个概念对她是如此陌生。
以前的“他”也曾经对她说出各种甜言蜜语,可是今晚,当他说着她是最重要的,他愿意为她而死时,她心里没有任何的怀疑。
或许,她终于开始信任他了。
或许他真的不再是那个“武青云”
“青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