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来找自己,可她却偏偏不来。
他心中委屈,就觉得自已是被她冤枉了,小谢离开玉阳这种大事,他若事先知道,多少是会和她商议对策的。不过他承认自已平日里瞒她的事情太多,让她失了信任,这他能理解,只是没必要为此发这么大的脖气,还赌气不和他说话吧?
这两天,他又在心中想。问君这一回发脾气总是有些奇怪,毕竟大事当前,她向来不是一个为了要小性子而不顾江山社稷的人,如今接连数日不与他分析战情,难道是她自己私下里另有动作了吗?
圣怀璧碍于面子不好立刻去找令狐问君,便先遣人去看圣心晨在做什么。
很快宫女回报“太子殿下正跟看太傅学《诗经》。”
“皇后在那里吗?”
“不在,只有太子和太傅两个人。”
“皇后是在圣慈殿里,还是去了那里?”
小爆女被问得呆了呆“奴婢今关没有看到皇后娘娘。”
圣怀璧想起这小爆女是东暖阁的,不是圣慈殿,没见到令狐问君也不奇怪。
他咬咬牙。罢了,这女人总让自己一次次失了原则,他就再放下身段一次好了,但也不能就这么空手去找她,没个由头。他从书案上抽出一本工部送上来的摺子,是关于去年某县修筑的堤坝今年再度决口的事情。
堡部的事情向来是问君负责的,自已假意去和她探讨公事,也可以义正词严地对工部的办事能力进行一番批评呵斥。问君在公事上一样公正严明,必然不会还嘴,到时候就是他胜了一仗,她自然会在着手督办此事时和自已恢复如常。
他在心中打好了腹稿,算”于好了进退之策,自认万无一失,才去了圣慈殿,但进了内殿,却不见令狐问君的影子,他装了一路的怒气表情也顿时化作狐疑。
苞看他小步飞奔进来的圣慈殿宫女,在他质疑的眼神下跪看禀告“皇后娘娘一早就出宫去了。”
“去哪里了?”
“奴婢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留了一封信给陛下,说是如果陛下来找她,就交给陛下这封信。”宫女用手一指,桌上的镇纸下果然压看一封信。
怎么有话和他说却变成书信往来?难道她这回竟气到真的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了吗?
圣怀璧皱着眉,将那封信拿起,见上面写着。“怀璧亲鉴。写着他的名,又叫得这般亲昵,倒不像和他示威或是要进谏教训的意思。可如果内文说的是公事,又不该这样称呼他才是。
他心中疑云丛生,更伴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撕开封口,将那张薄薄的信纸当空一展,纸上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让他骤然撞眸收紧,脸色大变一
此次战事之祸端,无论始终,皆在黑羽。行兵主将不似黑羽定海,应非故布疑阵,或为受人所制,臣妾熟知黑羽,当亲赴都城,探明真相。此行皆已布置安妥,一有结论或得转机,将即刻返都,望勿虑勿忧。
“这个可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