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白有些怔愕，这是小五第一次这样看他，以往她那双忠实地只盯住他，随时在等待着他的指示，随时能从他中读讯息的睛，在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面对面的瞬间，竟是一片冷漠。

对他，像对外人一样的冷漠。

他说不上来心中那抹不悦是怎么回事，他希望她无情无绪，对所有人冷静淡漠，可是，她不该对他这样冰冷与无视，再怎么说，他应该和别人不一样才对。

就在他的呆愣中，小五已车内，猛踩油门，毫无迟疑地疾驰离去。

“你太贪心了吧？这样可不行…”他拿手机，边在控屏幕上轻划，边：“如果你要留下小五，那我只好现在就把我拥有再生能力的讯息传给国科会，或是一些私人研究中心…”

再说，只要老四在他手中，他有的是办法他说小五的改造过程。

“我相信，很多人都会对我很兴趣。”方夜白冷笑，相信聪明的二哥绝对不愿和其他人分享“再生”的秘密。

起找还童的答案而已，从现在起，守岁计划由我们方家研究，与你与关了。小五会带你和易行云离开这里，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他冷冷地。

盯着那绝尘而去的车，他下意识地住心脏，不懂那份空和不安所为何来？不懂为何在这一刻，令他挂心的，竟不是任晓年，而是小五。

“她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现在只不过想把她要回来而已，就算…摆在边当狗我也乐意。”方午烈诡笑。

“说好的，一个换两个。”方夜白冷哼。

小五没动，神情冷漠，但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火焰在动。

他对她而言，应该是不一样的…

易行云，抱着任晓年随小五走向另一辆车，然而，方午烈却突然挡在小五面前，恻一笑。“谁说她可以走的？”

于是，他受伤，血，再愈合，这一星期以来不停重复。

方夜白真的觉得自己成了他们手中的白老鼠，不过，他更担心他的心脏。

“你…”易行云觉得来，事态有些不寻常。

他的心脏很可能就像神武说的，已快负荷不了再生的细胞异变，正一天

方午烈脸微变。“什么？”

一团火气蓦地扫过方夜白的脸庞。

“快走，带她走。”他蹙眉促。

“小五对实验没任何作用，你留她什么？”方夜白瞪他。

小五护着易行云和任晓年上了车，在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时，她转看了方夜白一。

“反正只是个机械合成人，你就把她给我吧！”方午烈说着手中多了一把枪，指着小五。

方午烈瞪着他好半晌，只能让步。虽然他对小五的机械合成很好奇，但与“再生能力”相比，这已不算什么了。

那一，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没有任何不舍，仿佛只是在看着一个不相的人。

接受实验，果然是一场折磨，血，细胞取样，全检测，这都不算什么，最难熬的，是那些中国研究专家为了得知再生的过程，不断地在他上划伤。

记忆伴随着痛的回复而苏醒，方午烈对她过的残酷实验，也一一回到了脑中。痛恨，愤怒，复仇的火在她心中狂烧，但这些烈的情绪，都不能，为了让任晓年和易行云平安离开，为了完成方夜白付的使命，她得全忍下。

从他中吐“我的东西”四个字，不知为何竟让方夜白觉得相当刺耳，他眉一挑，森然：“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是啊，一个只能换两个，所以，要让他们和南神武四个人都离开，小五和你都得留下。”方午烈不怀好意地盯着小五。

收起枪，他挪开一步，对着小五：“带着他们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