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衣从漫长的梦里渐惭苏醒,觉得有人用很温柔、很深情的目光凝视她。
她眯起跟,努力适应,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加上四边的白墙,让室内更加光亮,霎时,她看不清自己在哪里。
难道她在天堂?
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她终于可以摆脱痛苦,应该很高兴,却又怅然若失
正当她惘然的想着时,一道曾令她魂牵梦萦又伤心断肠的声音响起——
“醒了?李伯说你是虚弱过度,”
她转头看着他“为什么救我?”
“我不是救你,是要你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玄冥君用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的眼神瞅着她。
“你真的不相信我?”她不由得一阵心寒,他们曾经化解两族多年的仇恨,如今他恨她入骨,这个仇恨一定大得无法化解,她相信关键在那个可以引起如此巨大风波的误会从何而来。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他冷嘲的低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蓝蝶衣苍白的面容倏地黯然。经过重重波折,还是得不到他的信任,她真的很累了,累得不想知道为什么,更不想解释什么。
“那让我告诉你吧!”他弯下身子,脸庞距离她不是一寸。
嗅闻着浓烈的男人气息,她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你是暗杀宗主的头号嫌疑犯,清醒后,还要接受盘问。”他冷漠的说。
“我暗杀宗主?”突如其来的消息教她无法应对,只能重复他说过的话。
“昨晚你五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在哪里?”他十分严肃,强硬的逼问。
“我独自在街上闲逛,吃完晚饭后,看了一场电影。”纵然心有不满,她还是据实回答。
“有没有电影票?晚饭有收据吗?”他继续追问。
她没好气的说:“一个人吃饭,会拿收据吗?看完电影后,干嘛还要留下电影票?”
“护卫们描述的嫌疑犯,体型跟你差不多,所以你拿不出证据,嫌疑更大。”嫌疑犯所有的特征都跟她雷同,所以他怀疑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你就怀疑我?”她气得低声怒吼。“还有,害惨蓝族的是我玄家,碧允儿和未出生的孩子都是无辜的,你竟狠心害他们。”
“她还好吗?我留下证据,证明我假扮她勾诱你,难道青琅君仍不相信?”她瞪大双眼,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