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又为什么给阮如云抹黑她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如今强忍着一肚子怒气,假惺惺地来问她,这又算什么?
“说!”孤傲天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顿时吓得阮如云白了脸。“云郡主见到的人是我弟弟,钱袋我确实给他了,因为他随身的银两丢了,我才让他拿去住店。”
“哼,花云裳,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弟弟?那不就是安泽国的太子花天泽吗?他不在宫里做他的太子,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是花天泽,为什么自己前来一个随从也没有,傲天哥哥贵为王爷居然也没得到消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况且,你口口声声叫的可是玉郎,又不是花天泽,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你可别抵赖。”
阮如云媚眼轻挑,心里得意万分。这个花云裳居然连谎话也说得这样蠢笨,真是一个蠢女人!
“玉琅是花天泽的乳名,我们姐妹一直都这样叫他的。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去问书岚。”花云裳耐着心性解释着。
可是阮如云却笑得前仰后俯“哈哈,花云裳,你是在耍傲天哥哥吗?书岚时你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似乎向着你的呀!”
“你…”花云裳此刻也不由地动了气,她不再说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孤傲天,只看他的态度。
孤傲天坐在椅子上,半垂着头,额前的一缕发丝垂了下来遮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傲天哥哥,这个女人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如今恐怕整个平京的人都知道你戴了绿帽子了,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阮如云生怕他心软信了花云裳,这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让花云裳逃脱?
“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若是我晚到一步,花云裳可就要跟那个玉郎去客栈里颠鸾倒凤、被翻红狼的,你不知道,当时他们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那个玉郎和她面对面贴着,要多亲热就有…”
“够了!”桌上上好的白玉瓷杯飞了过来,在阮如云的身边碎开,吓得阮如云大叫一声跳着脚躲开了。
花云裳微微侧头,一片瓷片贴着她的发丝飞了过去,一缕头发掉落下来,紧接着一道黑影也跟着过来,脖子上一紧,再回神时,孤傲天的脸一紧尽在咫尺。
“为什么!”孤傲天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问着,手上的青筋暴起,赤红的眼睛彷佛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猛兽。
脖子痛得厉害,花云裳彷佛听到了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整个喉咙都火烧火燎的,难以呼吸。她挣扎着伸出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的手臂,却如蚍蜉撼大树一般无济于事。
胸腔里稀薄的空气一点点耗费干净,她小脸涨红,头脑里嗡嗡作响,彷佛已经看到了远处飘来的黑白无常。
一滴泪掉在了他的手背上,孤傲天身子一凛,顿时松开了手。
花云裳跌落在地上,趴在冰冷的玉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来人,将这个贱人…”手背上的泪珠顺着他肌肤的纹理,缓缓渗了下去,孤傲天只觉得泪珠淌过的地方一片火热,他想起了他拥着她度过无数个美妙的夜晚,被怒火灼烧的心居然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朝着门外的家仆无力地挥了挥手“送她回房,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